小花廳裡擺好的早膳全部被撤了下去。
唐昭昭吐完以後胃更難受了。
她再也不是快樂的乾飯人了。
淮策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心疼問道:“還不舒服嗎?”
唐昭昭悶悶道:“好一點了。”
淮策用內力溫著她的肚子,輕聲安撫道:“陳院使馬上就到了。”
許是為了驗證淮策的話。
他話音剛落,陳院使就被十五給提溜過來了。
二人落地,等在院子裡的格桑和雲慶便圍了上來。
十五鬆了口氣,碎嘴子道:“幸好我近來輕功大有長進,陳院使走到半道上就被我給逮住了,不然他就進宮了!”
腿還在打哆嗦的陳院使站在旁邊:“……”
上輩子鯊人放火,這輩子太醫院當院使。
算了。
看病要緊。
臥房內。
淮策正彎著腰,給唐昭昭整理有些亂的錦被。
他動作輕柔,自然熟練,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陳院使進來的時候,剛巧看到這一幕。
他不禁有些感慨。
淮策地位尊貴,深受百姓敬重,是國師更是帝師。
平日裡在宮中,皇帝見了他都要行禮。
別說那些剛上任的年輕官員,就連他們這些當了半輩子官的人,看到淮策都會有些發怵。
許多人都以為,淮策私下也是那樣冷麵冷情的一個人。
只有跟他有些相熟的人才知道,淮策在唐昭昭面前,有多溫柔,有多細心。
聽到身後的動靜,淮策直起腰來,轉過身。
看著準備行禮的陳院使,他沉聲道:“先過來給糖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