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抱恙在府中,許久沒有出現在皇宮中的淮策,回來了。
殿內的其餘人睜大眼眸,張著嘴巴,一瞬不瞬地看著走向龍椅的淮策。
後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就是這樣,才越發駭人。
淮策面沉如水,全程一言不發,看著皇帝就像看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一樣。
男人驟然散開的低氣壓壓得殿內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整座大殿似乎在這一瞬間,成了冰窖。
冷得可怕。
皇帝他頭頂還懸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他一動也不敢動。
他眼中的懼怕之意越來越明顯。
淮策在他眼中,彷彿是從地府中爬上來,同他索命的地獄使者。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皇帝哆哆嗦嗦地開口:“來人!護駕!禁衛軍!朕的禁衛軍去哪了!”
皇帝的聲音越來弱。
一隻冰涼的修長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誰也沒看清淮策是如何行動的,上一瞬還在殿前的淮策,此刻已經站在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面前,捏住了皇帝的脖子。
整個大殿一片譁然。
有幾個頑固不化的老臣看到這一幕,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怒斥淮策:“國師!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這是在弒君!”
“國師,快快放了陛下!難不成,你想造反?!”
“禁衛軍!禁衛軍去哪了!”
皇帝的命正握在淮策手中,那些站出來的官員,也只敢開口責問淮策,不敢上前一步。
淮策充耳不聞。
他眼中的怒火甚至要噴發出來,恨不得現在就將皇帝直接挫骨揚灰。
淮策冷如寒冬的聲音,落在皇帝耳朵裡。
他一字一句,“誰給你的膽子,敢用唐昭昭來換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