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起身,“陛下好生歇息,臣便不多叨擾了。”
當日,陳院使便斷了吊著皇帝命的藥。
……
十日後,趙景言進宮,淮策將總管大太監撥給他。
只留幾個嘴碎愛偷懶的小太監伺候皇帝。
皇帝被幾個小太監卷在被褥中,極其恥辱地抬到了皇宮一處偏僻的宮殿裡面。
他做不了任何反抗,任由眼淚從渾濁的眼中落下來。
小太監早就伺候累了老皇帝,將人扔到床榻上,便不怎麼理會了。
靠在一旁,絲毫不避諱地當著老皇帝的面,討論已經進宮的新帝。
“我方才看了一眼,新帝竟然還是半大的孩子?”
“聽說是國師的親傳弟子,年紀雖不大,懂得到挺多呢!”
“瞧瞧人家,一朝翻身被選中伺候新帝,多麼風光啊,再看看我們,竟幹些倒黴的事兒。”
“你說,新帝登基後,要如何處置太子和皇子們啊?”
“咱們一個當奴才的,哪能猜到主子的心思?等著唄,左右落不著好。”
“……”
皇帝氣得又吐出一口血,眼神開始渙散。
他還沒死!
淮策竟然敢讓一個孩子進宮稱帝!
他怎麼敢!
皇帝氣死在皇宮一處偏殿之中的訊息隨後傳到淮策耳中。
淮策看了眼皇帝的屍體,淡聲道,“陛下殯天,一切從簡。”
登基大典這日,趙景言穿著定做的龍袍,在淮策同文武百官的陪同下,浩浩湯湯前往天朝山封禪祭祀。
回宮後,新帝即位。
大太監尖細的嗓音,在整個皇宮中傳開:“跪!”
滿朝文武跪拜在殿前,朝著趙景言三叩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