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濃郁。
臥室內一片死寂。
唐昭昭本來還想說,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私定終身了。
他今夜一直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方手帕,就是她送給淮策的定情信物。
但是看到唐燁的臉色,她又將話嚥了下去。
算了,還是保護一下他哥目前脆弱的小心臟吧。
唐燁滿腦子都是唐昭昭的話。
——我同淮策是兩情相悅。
這句話全方位無死角地在他大腦裡轉,轉的他頭腦發漲。
心口也是冰一陣,冷一陣。
妹妹不過才來了京城不到一年,怎麼就被別的男子給騙走了呢!
唐燁動作機械地拿起身前的茶。
唐昭昭見狀連忙開口:“哎,茶涼了。”
唐燁毫不在意地一飲而盡。
又涼又苦。
就跟他的心情一樣。
唐燁潤了潤乾澀的喉嚨,開口問道:“多久了?”
唐昭昭糯聲道:“有一段時間了吧,但也沒有太久。”
眼前一直揮散不去的迷霧在這一瞬間,徹底散開。
唐燁記起了京城裡傳了許久的那段他們二人的流言蜚語。
記起了當初國師府的那次金屋藏嬌。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當初他以為的“假象”,原來都是真的。
唐燁閉了閉眼睛。
他就應該一早同唐昭昭一起來京城的。
這樣自己不諳世事的妹妹也不會陷入淮策的虎口。
“是不是淮策強迫的你?他脅迫你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