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方形棉手帕上,繡著一隻難以辨別到底是何物的東西。
好在旁邊還繡著歪歪扭扭的字,作為解釋——鵠。
唐燁越看這帕子,越覺得熟悉。
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這不是……
唐燁伸手去觸碰帕子上的刺繡,手指差幾厘摸上去的時候,蓋在虎口上的手帕突然被人給抽走了。
他抬頭看過去。
從帕子蓋在唐燁的手上,到帕子又被淮策抽走。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似乎就像後者刻意給前者展示了自己的帕子一樣。
唐燁自然沒心思去在意這些細節,他關注的,是帕子上的圖案。
唐燁記起來了,他記起在哪裡看到過這方手帕。
前不久,唐昭昭突然萌生出要繡手帕的念頭。
唐燁便給他找了張娘子前來教習唐昭昭繡手帕。
他看過唐昭昭最後的出師之作,也是一個類似於“鵠”的刺繡,旁邊也繡了字跡。
唐燁回想起當初自己看到的手帕上的刺繡圖案,再同他今日看到的淮策手裡的那方手帕上的刺繡圖案進行對比。
唐燁感覺自己的胸腔被一道無形的刀切開,將他的心臟露出來。
明明是熾熱的夏季,冷風卻在呼呼地往他胸膛裡竄。
透心的涼。
不用多問,他已經猜到,淮策手中的帕子就是唐昭昭的帕子了。
京城能將“鵠”繡成這樣的,除了他妹妹唐昭昭,應該不會再有別的女子了。
唐燁理智有點喪失,看淮策的眼神慢慢的警惕起來。
心中有一道聲音呼之欲出,唐燁卻不願相信。
他甚至催眠自己,是淮策偷走了他妹妹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