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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位置同國師府府門相距較遠,雲慶跟在淮策身後走著。
突然,前面的少年停下腳步。
雲慶一時不察,險些撞上去,他連忙後退半步,“主子,怎麼了?”
淮策回過頭,認真問雲慶:“本座穿這身衣裳前去,是不是有失沉穩?”
雲慶上下看了眼淮策的衣著,少年今日穿著月白色錦袍,身姿挺拔,頭髮半束。
端的一副溫文爾雅,翩翩貴公子模樣,哪裡會有失沉穩?
雲慶搖了搖頭,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開口。
淮策便掉頭往臥房的方向走去,“本座去換身衣裳。”
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下來,回頭喊雲慶:“你同本座一起。”
雲慶只得跟上去。
表面沉默不語,內心開始悄悄吐槽。
他家主子有哪些衣裳,他最瞭解。
這幾年找繡娘縫製的那些衣裳料子,來來回回總共就那麼幾種。
自然是要多貴重有多貴重。谷耡
雲慶著實想不出還能再貴重再沉穩的衣裳了。
哦,雲慶想到了。
國師朝服,那個最沉穩。
一套衣裳裡裡外外總共六層,又沉又穩。
那套國師朝服太過隆重,淮策只在初任國師之時,穿過一次。
後來便讓禮部重新給他換了一套簡便的朝服。
雲慶尤記得三年前,他幫淮策穿那套厚重的朝服情景。
淮策出沒出汗他不曉得,反正他汗流的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淮策聽著腦海中雲慶的絮叨,眉毛微挑,國師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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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慶看著淮策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裡翻找出來的一整套國師朝服,傻眼了。
少年一本正經地問雲慶:“本座穿這個前去拜訪唐國富,你覺得如何?”
雲慶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主子,您沒有再開玩笑吧?”
淮策眉眼冷下來:“你覺得本座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