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擦了腳,如果在下床榻去將帕子扔了,那她腳便又要髒了。
髒了就又要重新擦,擦完手帕又要扔掉。
髒了擦,擦了扔,扔了髒,髒了擦……
如此,就要陷入一個無聊的惡迴圈當中。
還是淮策有遠見,唐昭昭最初還以為淮策瘋了呢。
淮策:“……”
他沒瘋,他清醒的很。
唐昭昭還是很感激淮策的這一舉動。
她糯聲道:“謝謝國師的帕子,我會盡快還給你一個的。”
淮策剛準備說,不過一方帕子而已,不比如此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劃過一抹想法,他將快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淡聲回道:“好。”
***
唐昭昭拱淮策被窩,已經拱出經驗了。
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曉得如何讓淮策心甘情願讓出半個被窩的人了。
唐昭昭美滋滋躺在淮策的床榻裡側,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笑容甜甜地看著淮策,“國師,站著幹嘛啊,快來躺。”
唐昭昭殷切的邀請,讓淮策一時間懷疑,自己上的是唐昭昭的床榻。
***
淮策躺下了。
他平躺在床榻上。
頭剛捱到枕頭,一旁的少女跟個火爐一樣,熱源一點一點蹭了過來。
唐昭昭側身躺著,正對著淮策,睜著眼睛瞧他。
應唐昭昭的請求,淮策沒將營帳中的燭燈給熄滅。
唐昭昭藉著燭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淮策俊美立體的五官流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