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打破一下這難熬的寂靜。
他記起唐昭昭今日外出一整日的事情,遂問道:
“你今日不在營帳中好好休息,去哪裡了?”
唐昭昭正在解中衣,聽到淮策的話,她手上的動作慢下來,看著淮策的背影,如實回答道:“我去看我表姐了。”
想了想,唐昭昭又補充解釋道:“她從馬匹上摔下來,受了那般大的驚嚇,腿也摔斷了,我作為她的妹妹,自然要去看望她的。”
“嗯。”淮策聲音淡淡,道,“本座在的時候,你在床榻上疼的掉眼淚,疼得話都要說不全。”
“本座一走,你就能騎馬去看望別人了,受傷之處不疼了?”
還在別人那裡,一待就是一整日。
淮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微微發澀。
唐昭昭是不是以為,他很好騙?
淮策一直以為,他同唐昭昭今日白日親過以後,就算唐昭昭死鴨子嘴硬,硬是不肯主動承認她心悅他。
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會因為今日白日的吻,有一絲絲的變化。
就像他將自己的暗衛一點一點介紹給唐昭昭一般,唐昭昭應該對他比以往坦誠相待一些。
可少女方才的話,仍舊前言不搭後語。
若是唐昭昭真得疼到受不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有精力,在他離開她的營帳以後,再次駕馬去別人的營帳那裡關切別人?
唐昭昭又不是個能夠受委屈的人。
若是唐昭昭沒有受傷,只不過想借此機會,趁他他不注意,偷偷親他。
那她不妨大方承認,她對他有意。
他這般大度的人,自然可以讓唐昭昭親個夠。
可是如今這樣,唐昭昭對他時冷時熱,時好時壞。
淮策一顆心,被唐昭昭釣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真的很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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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莫名從淮策口中聽出一點別的意思。
但她又猜不出那意思是什麼。
她只得蒼白解釋道:“我當時是真的疼,後來又不疼了,我沒騙你的。”
淮策沒出聲,聽唐昭昭繼續無力地解釋,他想知道,唐昭昭還能說出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