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門大開著。
雨勢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增大。
住持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淮策人便施展輕功飛走了。
住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怔了片刻。
他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淮策呢。
比如說,淮策難道不是很久之前,就開始心悅唐姑娘了嗎?
為何現在才發現?
想到這裡,住持笑了一下。
他總覺得淮策變了。
可淮策又沒有變化。
淮策依舊同他最初見面時那樣,是個口是心非的少年。
住持慢悠悠從蒲團上起身,去關禪房門。
冰涼的雨點順著風,從外面刮進來,落在住持的臉上。
住持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景象,嘆了口氣:“好歹披上蓑衣再走,也不遲呀。”
***
大雨下了一整夜。
好在營帳處的位置高,質量又佳。
只有極個別官員的營帳漫了雨水,被大風掀了帳頂。
禁衛軍連夜重新搭建營帳,才沒讓幾個官員和家眷在雨夜中待一整夜。
第二日。
唐昭昭被打在營帳上的雨聲吵醒。
無數雨點自空中落下,以天地為門,形成一張巨大的簾子。
唐昭昭掀開門簾,往外看了一眼,將手往外伸了伸,黃豆般大小的雨,拼命地從天上噼裡啪啦砸到她手掌心中。
唐昭昭收回手,嘖了一聲。
好傢伙,今天這場雨,下的跟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一樣大。
今日定是不能外出狩獵了。
唐昭昭坐在營帳中,看著帳頂輕微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