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策坐在上首之位,眸子瞥了眼來人,一眼就瞧見了後者腰上掛著的那枚紅玉喜鵲玉佩。
那是前幾日,唐昭昭原本應該送給他的玉佩。
淮策臉色頓時冷下去,沉聲道:“齊王有何事?”
蕭明煬嘖了一聲,眉毛挑起,修長的手指圈著掛在玉佩上的流蘇玩。
聲線清朗:“不歡迎本王?那本王走?”
淮策眼眸冷凝,語氣絲毫不客氣:“送客。”
蕭明煬:“?”
雲慶還趴在床榻上養傷,今日在一旁伺候的,是國師府中其中一位小廝。
小廝唯淮策命是從,淮策話音落罷,他就轉過頭,準備再把蕭明煬送走。
蕭明煬:“……”
算你狠!
蕭明煬一屁股坐在紅木交椅上,翹著二郎腿,指揮小廝:“愣著做什麼,看茶啊。”
淮策都這樣對他了,他還如此堅定不移地想要給淮策報信。
這天下還能去哪裡找他這麼好的人啊!
淮策不懂珍惜。
就跟他不知道珍惜唐昭昭一樣。
得,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吧!
若不是他今日好心來提醒,淮策定是要一直被矇在鼓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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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策腦袋裡迴盪著蕭明煬密密麻麻的聲音。
那紅玉玉佩在他視線中來回晃動,極為刺眼。
雙重刺激下,淮策周身越發得冷,極強的威壓罩在蕭明煬身上。
後者這吊兒郎當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把他套在麻袋裡揍一頓。
蕭明煬莫名打了個冷顫,後背發涼。
他稍微收斂了一些,翹起來的二郎腿也慢悠悠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