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過,那位姑娘主動提出,要本座的友人帶他逛京城。”
住持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把話憋住:“國師您那位友人,他答應了嗎?”
淮策:“……答應了。”
淮策又將今日他同唐昭昭逛京城的事情,長話短說言簡意賅地跟住持講了一遍。
淮策每多說一句,聲音便冷一分,到最後。
住持光禿禿的頭頂都開始發涼。
他好像把僧袍裹在頭上。
淮策問道:“她同本座的朋友說了許久成親之事,她是不是心悅本座那位朋友?”
住持:“這……”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淮策眉毛皺起來:“她怎麼能如此!前腳還在喜歡旁的人,轉身又能對著別的男子談笑風生。”
“一起相約逛京城?送禮物,主動提出聯姻成親。”
“改日再約見,她是不是要開始商量孩子的事了?”
少年語氣突然有些衝,同以往波瀾不驚和對一切事物皆是運籌帷幄的淡然感完全不同。
住持唯唯諾諾坐在淮策對面,哪裡敢開口,生怕當了免費靶子。
淮策這生氣的模樣,住持都以為此事是淮策自己親身經歷的了。
住持字斟句酌,深思熟慮後,說了四個字:“國師息怒。”
淮策還在氣頭上,他冷冷道:“本座沒生氣,本座為何要生氣!”
住持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您為何要生氣,此事跟您又沒關係。”
不知為何,淮策看著住持那鋥明瓦亮的大腦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心裡那股子氣更盛了。
他嫌棄道:“離本座遠些。”
住持:“……”
得,前段時間剛好沒多久的爆脾氣又上來了。
住持自覺地往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