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慶站在國師府的書房裡,看著坐在書桌前的淮策,低聲道。
雲慶其實不清楚,為何淮策這些年致力於要將已經存在百年的侯府伯府一個個扳倒下臺。
按理說,若是隻針對蕭家皇室,這些個侯伯府是無傷大雅的。
雲慶只知道,淮策這樣安排,必定是有淮策的道理。
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無需過問,只要執行任務就好。
……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精。
大炎王朝子民,別的不怎麼行,看熱鬧一等一的迅速。
才剛過午時,菜市場附近便人滿為患,裡三層外三層地將行刑場圍了起來。
淮策坐在斜對面的酒樓靠窗位置。
熱茶擺開一道虛無縹緲的霧,霧氣下,看不清淮策的神色。
永安侯早早地得罪了大半個京城,一倒臺誰都出來踩一腳。
景安伯卻不同,雖說是個不起眼的伯爺,可這位伯爺八面玲瓏,連外敵都能聯絡上,可見關係網極其龐大。
此刻,行刑場附近藏著一大批禁衛軍,為的就是怕有人突然闖出來劫法場。
不止是皇帝的人,淮策的人,也藏在人群中。
淮策正低頭思索著事情,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清甜香氣。
抬眼,自己面前便多了張言笑晏晏的臉。
唐昭昭正彎著腰,歪著腦袋,看向淮策:“真的是你呀!”
她指了指淮策對面的位置,問道:“你還約了其他人嗎?”
淮策給唐昭昭添了一杯茶,淡聲開口:“坐。”
唐昭昭才落座,樓下便傳來一陣喧譁聲。
唐昭昭側頭往窗外看去。
景安伯同其子曹雲南穿一身破爛不堪的囚衣,在官兵的催促下,走上行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