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問雲慶:“你怎麼了?”
雲慶演技漸入佳境,他不敢用力說話:“我…我突然肚子疼。”
唐昭昭關切道:“怎麼會突然肚子疼,太醫院此刻還有值夜太醫嗎?要不要喊來給你瞧瞧?”
雲慶搖搖頭:“快要憋不住了。”
唐昭昭:“……”
得嘞,懂了。
雲慶:“我去一趟茅房,這參粥還要拜託唐姑娘替我送到正殿給我家主子。”
唐昭昭被迫接了托盤。
雲慶頭也不回地,一溜煙往相反方向跑去。
唐昭昭低著頭,看著轉到自己手中的參粥。
覺得這一整晚,莫名其妙。
***
正殿的燭燈還未熄滅,隔著一層窗紙,唐昭昭看到裡面影影綽綽的光亮。
托盤挺重,唐昭昭騰不出手,站在正殿門口,開嗓喊淮策:“國師,您睡了嗎?國師,我來給您送一碗參粥。”
裡面沒有應聲。
唐昭昭手無縛雞之力,手中的托盤快要甩出去了。
她等不了了,腳踢在殿門上,將殿門踢開,繼而走了進去。
正殿頗大,巨大的博古架將裡間和外間分開。
博古架上零零散散放了些玉器和陶瓷,同整個宮殿一樣,較為空曠。
唐昭昭走了幾步,沒瞧見淮策,只瞧見了案几上燃著的燭燈。
她將托盤放在案几上,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巡視一圈,去尋淮策的身影。
外間沒有瞧見淮策,難不成,他在裡間?
唐昭昭內心天人交戰,只做了片刻的思想鬥爭,決定去裡間瞧一瞧。
參粥涼了就不好喝了,她沒有要窺探淮策的意思,她只是單純地想提醒一下參粥的事情。
提醒完了,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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