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眨了眨眼睛,沙啞著嗓音,不可置信開口:“淮策?”
沒被嚇傻,還認得人。
淮策薄唇緊抿,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他視線上移,蹙了蹙眉,伸出手,將唐昭昭頭頂上礙事的黑羽箭拔下來。
滿手的鮮血映入唐昭昭眼中,她心一提:“你受傷了?”
淮策將箭隨手扔到一旁,看著手上的血,嫌惡開口:“別人的血。”
方才只顧著殺人,沒注意手上沾染了血。
現在被唐昭昭提起來,他才覺得噁心。
“噢,那就好。”唐昭昭提起的心放下去,從自己袖袋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淮策,“要擦擦嗎?”
淮策自然地以為唐昭昭要給他擦,將沾了血的手伸過去。
一人伸著手帕,一身伸著手。
誰也沒動。
最後,還是淮策沒忍住,先開了口:“愣著做什麼?”
唐昭昭看著他的手距離手帕只差半寸,稍微抬抬手指便能拿到卻沒有拿,眼底閃過一抹困惑。
她保持著這份困惑,將純白的手帕放到淮策掌心,收回了手。
抬眼示意淮策:給你了啊。
淮策:“……”
他手指微收,捏著手帕,一言不發,臉色有些冷。
見唐昭昭絲毫沒有要主動幫忙的意思,淮策薄唇繃成一條直線,最終收回手。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唐昭昭那股緊張勁兒還沒過去,每次過度緊張,她就想說話。
低眸看著淮策擦手上的血,唐昭昭好奇開口:
“我記得國師先前不在殿中,這邊這麼危險,您為何突然過來了?”
淮策略微煩躁地自己擦著手,不想同唐昭昭講話。
他要是不來,她在這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