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音莞爾:“不著急。”
唐昭昭舉起酒杯,對著裴君音:“王爺沒來之前,昭昭先敬表姐一杯,祝表姐健康平安,永遠幸福。”
按理說,晉王沒到,裴君音同唐昭昭是不能先動杯箸的。
但這杯酒是唐昭昭主動敬給裴君音的,裴君音便拒絕不出口。
嫁入晉王府以後,她的人生似乎都沒了光彩。
唐昭昭沒來以前,見到蕭明璋,是裴君音人生中唯一的色彩。
唐昭昭的出現,讓她的世界變得五彩繽紛。
她就像一個活力四射的小太陽,只要有她在,裴君音便不會覺得孤獨。
裴君音自己都沒有察出,唐昭昭在她心中的地位,快要高過蕭明璋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玉杯同玉杯相碰,發出清脆一聲響。
裴君音酒量不是很好,一杯花釀入喉,臉頰便紅了起來。
兩人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等來了去而復返的小丫鬟。
小丫鬟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花玲看了眼小丫鬟身後,什麼也沒看到,不滿開口:“不是讓你去請晉王過來嗎?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小丫鬟砰地一聲,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開口:“娘娘恕罪,奴婢確實去請了晉王,可是……”
裴君音輕聲道:“不要害怕,慢慢說,可是什麼?”
小丫鬟頭低得更厲害了,聲若蚊蠅:“可是,走到半道,牧側妃突發頭疾,王爺被東雙姐姐叫走了。”
“王爺說……王爺說,讓王妃等他片刻,他去側妃那裡瞧上一眼,便過來同您用膳。”
唐昭昭內心冷笑一聲。
瞧上一眼?
是瞧著瞧著就瞧到牧婉兒床榻上去了的這種瞧?
蕭明璋的嘴,騙人的鬼。
像這種後院侍妾眾多,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真心配不上裴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