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音彎唇笑:“應是我今日在王爺面前維護她,讓她記在心上了。”
“昭昭本質不壞,還是很可愛的。這次來京城又是為了養病,我們多照顧她一點。”
花玲不情願嗯一聲。
***
月上樹梢,晉王府安靜下來。
幾處院子還亮著光。
銀碳炸出一絲火花,屋內暖烘烘的。
唐昭昭洗漱完,著一件白色單衣,坐在桌前。
白皙如玉的手裡把玩著下午從裴君音那裡拿來的信。
這是原身父親寄來的。
信封用紅漆封著,捏起來厚厚一層。
格桑給她裹上披風:“小姐好不容易痊癒,可不能再著涼了。”
她家小姐從來到京城那日便染了風寒,前日又突發高燒,人差點沒了。
格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還去法林寺求了平安。
今早上終於退了燒。
白日出去竄了一番,隱隱又有發熱的跡象。
格桑苦著一張臉,她就不應該被羊肉湯策反。
“還剩下一劑湯藥,馬上就煎好了。”
格桑邊說,邊又給唐昭昭加了斗篷。
“您就坐在這不要亂動,等奴婢回來嗷!”
唐昭昭被裹成個白滾滾的球,只剩一雙手和毛絨絨的腦袋在外面。
等藥期間,她撕開信封。
裡面放了六張寫的滿滿的信紙。
光是唐首富表達對女兒的思念之情就用了整整三張紙。
寫到難受時還掉了幾滴眼淚,字墨被暈染開。
後面寫了家中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