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確定,正準備問時,客廳外一股術士的氣息將我的注意力引了過去。我轉頭看去,只見兩個男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一個七十來歲,穿著中山裝,和張鶴年差不多,瘦瘦高高的。另一個四五十歲,一臉的高傲,我感受到的術士氣息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是你的客人嗎?張老。”我一臉疑惑地問道。張鶴年沒有回答我,只是搖了搖頭。
我分明看到張鶴年的眼中有一絲悲傷。不是客人?一直等到他們走到客廳裡,走到張鶴年的對面,張鶴年也沒有起身。
“好久不見啊,老張。”中山裝老人笑著說道。
“嗯,好久不見。”張鶴年也是禮貌的笑著回應道。“聽說你最近生活過得不如意,是生意上出問題了嗎?”中山裝老人繼續說道。
他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一邊嘮著家常,一邊直端端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生意上出了些小差錯,問題不大。”張鶴年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樣啊,你看,這是我給你找來的大師,文靖銘,要是應付不了的話,你可以去找他試試。”提起文靖銘,中山裝的老人笑了笑,眼神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文靖銘則是沒什麼反應,只是一直看著我,眼神中帶著自信,不屑。我惹他了?
不懂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默默地坐在張鶴年的身邊一言不發。
“多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這件事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可以解決。”張鶴年笑了笑,對面的老人也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中山裝老人搖搖頭,起身準備離開。
剛走沒兩步,文靖銘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老人轉過身來走到我的面前說:“加油哦,小夥子,不過前提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給照顧好了哦。”說完這話,老人又緩步走出了客廳。
我心中一陣疑惑,他怎麼說這種話?難道說文靖銘看出我體內陽氣不足了嗎?我的身體外有正氣保護,這麼短的時間裡文靖銘要是真的看出來了,那他的道行可不低啊。
這時,張諾安走到張鶴年的身邊問道:“爺爺,為什麼不接受吳爺爺的幫助呢?多一個大師幫忙也是好的啊。”張鶴年搖搖頭,輕輕的嘆息道,眼中充滿了惆悵。“小安,有些事情你不懂,等以後就會明白了。”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意識到張鶴年和這個老者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和諧。可是張諾安的表現又是怎麼回事呢?“張老,這個人是?”我好奇的問道。“周大師,吳爺爺是爺爺的同鄉,他們的關係可好了。”張諾安搶先說道。對於這個吳爺爺,她的感官似乎非常好。“張老?”我試探性的問了問。張鶴年看著老人遠去的方向嘆息一聲道:“時過境遷,時過境遷啊。周小友,你想聽我就給你講講吧。”我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他叫做吳先才,和我是同鄉,我們當初一起出來打拼,感情很好。”“後來,我們理念不合,他想多賺些就用了劣質材料,而我堅持足工足量,本分做事。”“結果遇到嚴查時期,他的公司差點倒閉,他也差點被抓進去,我沒出什麼事。”“是我出面去給他擔保他才免去災禍,不過從此以後我的公司一飛沖天,她卻跌入萬丈懸崖。”“這些年他摸爬滾打,連帶著我的扶持才好不容易才有些起色。”張鶴年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但我卻聽出了弦外之音。我估計張鶴年頭髮變白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人。只是沒想到張鶴年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這事情倒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