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孩兒愚與魯,無憂無慮到公卿。”
馬宇明隨便弄了個曲調,唱著蘇軾的這首詩句。
“我沒偷沒搶!”
毛小彪再一次強調著自己的清白。
“嘿嘿,自欺欺人。他們又偷又搶,你就在邊上。他們殺人的時候你也在邊上,還敢說自己是無辜的?”
“孫老闆是不是說他要替你伸張正義,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父親是個多麼偉大的父親?”
“一個殺人犯的父親?一個對社會只有危害的份子的父親?試問,他若在九泉之下,知道你是個這樣的人,他會怎樣?”
毛小彪肩膀在顫抖著。
“殺死我父親的是那個姓李的警察,你是他的女兒!”毛小彪突然間好像是想起了馬宇明的身份,開口說道。
“你錯了!殺死你父親的是你!”
“你放屁!”
“嘿嘿,他是為救你而死,所以你好好活就是他在活!但是你助紂為孽,從你跟著孫老闆的第一天起,你的那雙手就已經沾滿了鮮血,所以,他從那天起就死了!”
“閉嘴!你他媽的閉嘴!”毛小彪雙目通紅,近乎瘋狂似的吼道。
“彪哥哥,別傻了。你以為你這樣做,今天可以全身而退嗎?”馬宇明換了個親切的稱呼,胃裡卻有點難受。
“警察都被我忽悠到青峰山了,想要脫身很容易!”
“哈哈,這是孫老闆告訴你的吧?”馬宇明臉上露出了嘲笑,接著說道:“你們忽悠出去的是市局的,還有省廳的警察,數量要比市局的多多了,你不知道吧?”
“我手裡有這個,我就不信警察敢動!”毛小彪說著晃了晃手裡帶著紅色按鈕的鐵盒子。
“哈哈,彪哥哥,我想問問你,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信嗎?”
馬宇明邊說話,邊撲閃著一對大眼睛,裡面閃爍著一汪秋水一般的神采。
毛小彪不由得痴痴呆呆起來。
剷車,挖機在冒著黑煙。
此時已經是清晨六點多,天已經發白了,肖志剛一邊又一邊地催促著司機加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