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逃的無影無蹤。
外爺一個人多次到新疆、北京、東北一代查訪兇手的下落都沒有個結果,直到2010年左右,外爺再也跑不動了。兇手依然石沉大海,毫無蹤跡。
這案子一直懸到2021年。
母親的那通電話,他還沒來得及悲傷就從樓上跌落,現在他隱約覺得自己有個機會,抓住兇手,替大舅鳴冤,省去外爺之後十多年的奔波之苦。
“李大力是個刑警?哈哈,你也別一直只是個普通小警員了,你得破案啊,往上爬啊,有我在,不做個'九門提督'什麼的,你好意思嗎?哈哈......”這一刻的馬宇明有了目標,從今天開始,他要做李婷!
“媽,大夫說了沒?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馬宇明親切地向著王桂花問道。
對於王桂花的這一聲“媽”的稱呼,馬宇明雖說很難叫出口,但是現在要利用李婷的身份,他不得不扮演個好女兒。
況且,王桂花這些日子以來的細心照料,馬宇明也看在眼裡,他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基本判斷:王桂花是個好女人。
王桂花一愣,然後像是一朵花在臉上綻開了一樣的笑道:“娃啊,給你做手術的夏主任說了,明天就讓出院哩!”在她的記憶裡,女兒上了初中後就很少叫自己媽,還叫的這麼親切。
出院的手續辦的極快,李大力開著桑塔納警車來接的她們母女。
“公車私用嘛!這不是,哦對了,這個年月管的還不嚴。”馬宇明心裡想著,心情激動地坐了上去。
在馬宇明的那部分記憶裡從沒坐過警車,這時迫不及待地想體驗一把,但是開慣了2020年代的車,坐在這90年代的車裡,頓時感覺自己開的那輛國產SUV如果放在90年代,妥妥的百萬級別豪車啊。
這破車,沒有頭枕,只有硬邦邦的織物座椅和靠背;沒有大屏,只有音質渣到爆的收音機;沒有空調,製冷全憑開窗之後的風。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頓挫,嚴重的頓挫感。起步時頓挫,換擋時頓挫。
“這爛車,如果是2021年有人送給我開,我能罵他祖宗十八代!”馬宇明心裡想著。
“對了爸,爸,你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那個案子啥情況啊?”馬宇明的這一聲爸差點沒把自己叫吐了,畢竟,稱呼李大力為爸爸,他內心是拒絕的,這個男人他看不上!
“吱”李大力激動的一腳急剎,桑塔納似乎不樂意,竄出去十幾米才停下。他回頭興奮地看向後座女兒問道:“娃,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爸,爸,昨天你打電話的那個案子去現場看了嗎?是個什麼情況呢?”
李大力抑制不住的激動,與同樣坐在後座的王桂花交流著眼神,有詢問、有欣慰。不怪他這麼激動,因為半年前,女兒染了黃頭髮,他氣不過打了女兒一巴掌之後,女兒再也不稱呼他爸了,以一個“唉”字替代。
“哦,你說昨天那個案子啊,也不知道誰這麼變態,竟然將人的大腿煮熟了丟在街上!”李大力說了和沒說一個樣,這些事情馬宇明已經從他的電話裡聽到過。
“那,這個屍塊屬於誰?死者的身份查明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