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騰聞言,瞳孔閃爍了一下,他死死地的看著趙信:“你們明軍不會以為,勝券在握了吧!”
“就是勝券在握!”
趙信冷然如刀,自信如虎,冷冷的說道:“局勢如你所料,但是未來必然是我們明軍取得勝利!”
“若牧龍圖戰死北境,你還有如此自信乎!”
魏騰冷然的說道。
“放肆!”
趙信拍案而起,怒目而瞪,殺意爆出:“魏周林,我們大明朝堂是想要和你們合作,卻不是求著你們的合作,有些條件,我們不介意和你們聊,但是有些底線不是你們能觸動了,你們可以不尊敬陛下,但是這種不尊敬,你們只能放在心裡面,表現出來就是死罪,而且憑你們也敢咒吾皇陛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魏騰有些沉默,他知道這話多少是有些促動了趙信,這時候把趙信惹怒了,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是吾狂言也,但是北境之局,可不見得是好,明軍若敗,你我之間,何必再談!”
“那就等到你們有一天收到了我們明軍兵敗的訊息,再說!”趙信淡然的回應:“就怕你們沒有機會等到那個時候!”
“趙指揮使是什麼意思?”
魏騰皺眉。
“不說北境之局,如今我明軍水上的優勢,已經不亞於你們江東了,江東水師與東海之上,連連潰敗,最後只能守住長江口而已,可沿海數千裡的海岸線去已經保不住了,我明軍主力若想要進駐江東,隨時都可以登陸!”
趙信冷聲的說道:“如若我們明軍發力,從國內徵召一批主力,直接從會稽登陸,長驅直入,不知道需要多久就能打破吳縣,直接殺入了建業呢?”
魏騰也不是這麼容易被嚇住的,他冷聲的回應:“即使你有這樣的實力,也不是三五載能做到的!”
“若是打豫章呢?”
趙信再問。
豫章是魏家的老巢,豫章郡上上下下,都是魏家的人,是魏家的根基,魏家能在豫章最短的時間拉起來一支兵馬。
但是一旦被攻破豫章,魏家就等於失了根基。
魏騰的臉龐有些漲紅,他不得不承認一點,明軍若想要攻取江東,還是有些困難的,主要是沒有足夠的兵力。
明軍兵分雖強,但是兵力不足,打主力戰沒問題,攻城略地還是有些麻煩的,畢竟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可明軍若想要攻取豫章,還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從沿海地區登陸,只需要一支兵馬長驅直入,突襲而至,就足夠有機會攻入豫章了。
縱然不是從沿海登陸,就單單是突破柴桑,就能從鄱陽湖南下,直入豫章。
“魏家主,我今日坐在這裡,並非是威脅汝,而是希望我們之間能有更好的合作,魏家的未來,不應該寄託在江東身上!”
趙信也的平復了一些語氣,施施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