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幽,天地彷彿一片的寧靜。
官道上。
明軍的戰陣已經維持著,他們周圍能借助的地理優勢不多,目前維持的戰陣,都是的以鐵盾為主的。
軍陣中間,黃劭橫刀立馬,目光凝視前方。
“將軍,吃點麵餅吧!”
一個大漢坐在了黃劭身邊,手中咔嚓咔嚓的吃起來了乾脆面。
這種乾脆面是明軍最新的乾糧品種,比以前的那種又硬有難嚥下去的米餅要好吃的多了。
黃劭接過來麵餅,也啃起來了。
“水!”
他叫了一聲,旁邊的大漢遞給他一個水壺,他喝了一口,一下子瞪大眼睛,掃了一眼嫡系將領。
“嘿嘿!”
大漢只是笑了笑,碗口大的嘴巴勾起來,看起來有點好像血盤大口一樣。
“你最好別活下來,不然老子和你算舊賬!”黃劭惡狠狠喝的兩口。
軍中向來禁酒,這廝光明正大的把水壺裡面的水換成的酒,簡直是膽大包天,要是放在平時,就算是親信,他也開揍了。
“等我活下來了,我去軍法處領軍棍!”
大漢笑呵呵的說道。
黃劭突然問:“老費,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二十年了吧,記不起來了!”
大漢是費力。
費力是從當年汝南黃巾起義的時候,就已經更在黃劭身邊了,他追隨黃劭和牧山在汝南大戰過。
黃劭投降之後,他也緊跟著黃劭的腳步,成為了一員牧軍將領,一路走過來,對黃劭絕對是忠心耿耿的。
他也是黃劭的麾下,最精銳的第一營校尉。
第一營,又稱為之鐵桶營。
費力的鐵桶戰陣是最強的防禦戰陣,當年在汝南和牧山打的時候,牧山都要避開費力的鐵桶戰陣。
“後悔嗎?”
黃劭輕聲的問。
“後悔?”費力唸叨了這兩字:“還真沒有!”
他想念了一下過往,然後說道:“當年我們一口飽飯都吃不上,只能跟著你造反了,你說投降先主牧山,我們也投降,因為我們一直都相信,跟著你是最好的路!”
“投降牧山,可能是我這輩子最英明的事情了!”黃劭咬著手中的麵餅,笑了笑,說道:“不然現在我們應該在啃著那些吃不下去的鐵餅,而不是吃這麼幹脆的麵餅,這麵餅還是味道不錯了,要是有一碗開水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