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
朝歌城。
城內城外都是一片肅然的氣氛,明軍主力駐紮在這裡,這裡的百姓自然連喘氣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營中,牧景跪坐案前,正在努力的處理一份份的奏本。
他北上御駕親征,但是不代表可以全然不理會大後方的事情,穩定的大後方,才是前方軍隊最大的一個依仗。
雖然牧景對胡昭,蔡邕,劉勁他們比較信任,認為有他們在,就算他在外征戰一年半載,都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可是作為一個君王,這種放權卻是致命的,所以該關注的還是要關注起來了,可以放權,不能縱容。
還是那句話,人心都是禁不住考驗的,如今的胡昭蔡邕他們,或許對自己都是忠心耿耿的,但是卻不代表他們對權柄不在意。
每天面對觸手可得的權柄,他們時時刻刻都在受到誘惑,這時候能看得到自己頭頂上的一片天,還有所顧忌。
可要是看不到了,很容易就會無所顧忌,到時候做出什麼事情,都難說的。
畢竟政治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不會有絕對壞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哪怕他們對牧景再忠心,為了朝廷,也為了自己的抱負說不定他們就會做出一些不一樣的事情來。
牧景哪怕人不在朝堂之上,最少要時時刻刻讓文武百官感受到大明的這一片天的存在,所以很多從渝都送來的奏本,他都會親自批閱。
如果人是在朝堂之上,他只需要露露臉,就能鎮得住他們的,可正因為人不在,所以他需要讓朝臣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因此他比在渝都的時候,可辛苦忙碌多了,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親自過目。
“這些混蛋!”
牧景舒緩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雞毛蒜皮的事情都稟報上來了,經營驛站不需要成本的,千里之遠,也不是節省一下!”
“陛下,戲大人求見!”
這時候,營外響起了聲音。
“進!”牧景抿了一口茶,施施然的說道。
“戲志才,拜見陛下!”
戲志才走進來,躬身行禮。
“志才!”
牧景招招手,道:“你我之間,無需這麼多禮數,這時候你不在前線盯著,返回朝歌,是前線出了問題嗎?”
“昭明第一軍進攻差點,但是論防守的,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關羽再兇猛,也沒辦法突破我們的防線,不過關雲長是真的猛,三河口這道防線,差點達成了廢墟!”
戲志才稟報說道:“黃劭可心疼死了,他昭明第一軍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折損了這麼嚴重!”
牧景聞言,面容有些陰沉下來了,戰爭就代表生死之間的搏殺,有生就有死,將士的犧牲,已經是常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