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佔領縣城?小兔崽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牧山聞言,楞了一下,一雙銅鈴般的雙眸瞪大,狠狠的颳了一眼的牧景。
他們可是一群山賊,可以說是流寇,所謂流寇,就是流動的草寇,自然是幹一票就走了遠遠的,決不能在一個地方逗留,躲開南陽郡兵的主力。
難不成就憑他們這點兵馬,還想立足在舞陰縣城嗎?
這就有些異想天開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不僅僅是普通的山賊,而是當年殘留下來的黃巾餘孽,還舉著黃巾旗幟,整個南陽郡,甚至整個天下都容不下他們,一旦佔領縣城,四面八方的漢軍都會來剿滅他們,必死無疑。
所以就算想要歸降都不可能。
“爹,我們借一步說話!”
牧景抬頭,目光看了一眼大堂上十幾個的官吏,目光從李嚴身上略過,有些幼稚而老成的面容卻變得平靜下來了,然後對著牧山低聲的說道。
“還借一步說話,文縐縐的,說出去人家都不敢相信你牧景是我牧山的種!”
牧山想了想,對這個兒子的想法他還真不敢小覷,畢竟這一戰能這麼順利,他這個兒子可是有九成的功勞的,他揮揮手:“雷大嘴,進來!”
“大當家!”雷公一直在外面待命,聽到牧山的聲音,連忙從外面走進來,拱手說道。
“你看好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傷人,他們我留著還有用!”
“諾!”
雷公點頭,眸光兇狠,一掃而過,冷冷的看著十幾人,十幾個官吏頓時大氣都不敢喘息一口。
牧山和牧景聯袂走出了縣衙大堂,前後走進了縣衙大堂旁邊的一個小偏廂,關上門之後,牧山才對著牧景說道:“小兔崽子,現在可以說了吧,老子倒是想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爹,先消消氣,不要生氣啊!”
牧景堆起笑臉。
“哼!”
牧山坐下來,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道:“老子給你的軍令是讓你押解所有俘虜返回蘑菇山,你卻擅自帶著俘虜來了縣城,還讓我們蘑菇山一千多號人都來了縣城,可知道這是違背軍令,軍令如山,要是當初渠帥還在,他早就砍了你的腦袋了!”
“爹,蘑菇山如今已經徹底的暴露了,我們如果率人返回蘑菇山的後果不也是等死嗎!”
牧山低聲的道。
“你說的,為父何嘗不知道,可是如果留在縣城我們就不是在等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