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雖平亂了,但是四方城門還在的關閉,城中依舊有人挨家挨戶的搜,名義是搜查昨晚叛亂的餘孽。
但是其實上,這是夜樓聯合城中兵馬,大規模的在搜查景武司,景武司在城中建立的十餘個據點,被全部的翻出來。
有人逃,有人被抓,有人被當場射殺……
景武司數年之功,彷彿就這麼毀掉了。
……………………
城外。
一個小土坡之上。
這裡新建了一座墳,是一個衣冠冢,也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感情,她把自己的父親,以衣冠冢的名義,葬在這裡了。
“我們該走了!”
女子站了很久,背後才有一個比較幽沉的聲音響起,在提醒她。
她轉過頭。
看著眼前的人,目光很複雜,曾幾何時,她恨不得他去死,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不能解恨。
但是卻是眼前的人,給了她新生。
她終究是所託非人。
“你為什麼救我?”女子問:“不應該看著我去死,或者拿著這件事情,不管是讓天子,還是讓曹氏一族,都名譽掃地的嗎?”
她是伏壽。
本該死去的伏壽。
也是導火索,天子就是用她的名義,來誅曹氏一族的,如果她還說著,那就是說,天子的血詔,都是放屁。
“想救就救,哪有這麼多理由!”
譚宗是站著的,他的斷腿裝了義肢,加上柺杖,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他的目光很淡然,笑容也很平靜:“你對我而言,還有利用價值,而且,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們景武司的天級密探,救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早就對天子的行動有所察覺,不說,只是讓伏壽親自去經歷,才能真正的死心。
至於救下伏壽,不是難事,亂局之下,他想要做點事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那個皇宮之中,他還有佈置的。
“你的天級密探,恐怕不止我一個吧!”
伏壽冷笑:“救我的人,不是天子的人,是曹氏的人,我雖早有防備,聽了你的話,錯開要害的位置,但是如果不能早些救出去,我也得死!”
“是或者不是,重要嗎?”
譚宗撇撇嘴,道:“還是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回去當皇后娘娘,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