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北郊的地形十分複雜,畢竟是靠著邙山和黃河地域,山峰和河道交錯,造成了一個個特別的區域。
河北周軍的主要營盤建立在邙山之上,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的位置。
而四周,都是周軍駐紮的兵力。
整齊的腳步聲之中,彷彿有些的撼動了大地,這單單是從這聲勢之上,都能感覺到河北周軍雄厚的兵力。
這一次,袁紹基本上把準備決戰在官渡上的兵力,都已經推到了這一線來了。
攻下雒陽,已經是他勢在必行的事情。
“閻行要進攻了,你說先鋒軍今日有沒有希望渡河而過?”
袁紹一襲戰甲,站在一個山坡上,凝視山下的戰場,那前方,正是雒陽城,雒陽城有護城河,渡河才能進攻。
這一次負責率領河北周軍的先鋒軍主將,是當初從西涼歸順河北的大將,閻行,一個能在早期吊打馬超和龐德的猛將。
這一員猛將歸降河北,對於袁紹而言,可是一陣及時雨,最少他能擺脫一下對鞠義的依賴。
周國在匆忙之中建立起來了,但是鞠義還是被封為先登侯,兼任周國大將軍一職,在兵權之上,已經是佔據了河北周軍大多的影響力。
這讓袁紹如何能忍得住。
袁紹可不比曹操大度,曹操雖多疑,可袁紹更加小氣,而且袁紹比曹操更加的無情和冷漠。
他可不會因為那個是功臣,而留有餘地,只要是他忌憚了,他寧可輸了戰場,也不會啟用,比如歷史上的鞠義被他斬了,歷史上沮授和田豐也因為權柄太大被他給束之高閣之上,他的兵敗官渡,說不得也和他放著能人不用有關聯的。
如今他已經開始忌憚鞠義了。
自然要限制鞠義的兵權。
閻行的加入,讓他有了這個心思,閻行不僅僅在武藝上能遇鞠義一較高低,領兵上也不輸給鞠義。
這樣的人才,自然讓袁紹十分器重了。
“閻行雖能力不錯,我周軍先鋒軍也算是精銳,要是想要渡河,倒是問題不大,哪怕明軍有遠距離的武器壓制,也沒辦法擋住我們的腳步,但是能不能順利渡河,進入城下,還要看明軍的反應!”
田丰神色平靜,一襲白衣,雙手揹負,眸子很淡定,輕聲的道:“主公,明軍若在城中死守,我們必能渡河進軍城下,可明軍若是主動出擊,那就不好說了,一旦他們出擊,組織病理,在護城河狙擊我們,除非我們願意用更大的傷亡,卻換取渡河的勝利,不然被他們堵幾天,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戰場上,不是說你兵力強大,就可以了。
還要講究戰略戰術。
好像護城河這樣的戰場,哪怕你有更多的兵力,也未必能發揮出更多的戰鬥力,反而被敵人你捏住咽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最後只能用消耗生命的方法強行叩開這防線。
這就顯得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