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滔滔,水波起伏,驚浪拍石,激起一陣一陣的水花。
“奉孝,我們的主力馬上就要和西涼軍兵戎相見了,按道理此戰西涼已難有勝算,但是為何某依舊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安啊!”站在河岸上,曹操一襲戎裝,握著劍柄,眸子凝視著前方的河水,有些低沉的道。
“這是正常的事情!”
郭嘉一襲青袍,站在曹操身後,回應說道:“戰場上,從來就沒有絕對,勝與敗,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即使我們勝算在握,也依舊不是勝利,打過才知道!”
“主公這時候感覺到危險和壓力,那是一個武將的敏銳!”
“這說明了主公沒有輕敵!”
郭嘉道:“不過主公也不必過於擔憂,我軍陳兵在此,弘農無險可阻,此戰我們勝算很大,只要不輕易冒進,我相信,西涼難有作為!”
“某家就怕,會重蹈覆轍當年的討牧之戰!”曹操苦笑:“當年聲勢之浩大,席捲全天下,各路諸侯紛紛齊聚,可最後卻落得一個幾乎兵敗的下場!”
“主公,今時不同往日!”
郭嘉道:“昔日的諸侯會盟,乃是各有異心,難有作為,那是正常的事情,如今集合天下四大諸侯,四路主力進攻,目標一致,豈會無作為!”
“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曹操嘆了一口氣,很快就振作起來了:“傳令,命曹仁夏侯惇,立刻挺進二十里,與西涼軍打上一仗再說!”
“諾!”
“另外告訴鞠義,我再給他三個時辰的時間,他若不能率軍趕上,休怪我翻臉無情!”曹操冷冷的道。
冀州袁軍拖沓行軍時間,無非就是不想上戰場,不想被他當槍使,但是這一回,恐怕由不得他們。
“主公!”
郭嘉突然開口:“今日北方奏報,你可看了沒有?”
“看了,很平靜,有何問題?”
“就是太平靜了!“
郭嘉說道:“冀州應該已經知道劉備南下了,但是他們絲毫沒有作為,這難道不是一件怪事嗎!”
“也對,按道理,袁本初應該揮兵幽州的!”
“所以我有一個猜測!”
“說!”
“袁紹來了!”
“什麼?”曹操眯眼:“你是說,袁紹南下了!”
“他未必會來戰場,但是他撿便宜是好手,這時候,我猜測,他在關中,而且袁軍主力也應該在魏郡和河內集結起來了,所以才顧不上北部!”
“他想幹什麼啊?”
“我們前面打,他自然是想要在後面撿便宜,比如說,關中!”
“胃口這麼大!”
“最少也要拿下河內河東河南這三郡之地,到時候他就佔據了關中半壁江山,然後重建雒陽,如果能扶持天子,自然最好,就算不能,袁術敢稱帝,袁紹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