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遂已經失去了先手了,戰場呈現一面倒的局勢,所以留給韓遂選擇的機會,其實並不多。
來來去去,就兩個選擇。
第一個,要麼他們直接和牧軍死戰到底,即使如今他折損了不少兵力,但是元氣還在,還有一戰之力,而且他形成的縱深軍陣,足夠拖垮牧軍,只要牧軍有一點點的疲態,他救有機會反擊。
但是一旦遭遇了牧軍重圍,他們有可能全軍覆沒。
牧軍的戰鬥力,他現在是半點都不敢小看,絕對在西涼軍之上,如果說馬騰的敗亡,只是一個偶然,那麼自己再短短的時間之內折損這麼多的兵力,已經充分的說明牧軍的強大。
第二個選擇,那就是直接撤兵。
撤兵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其實危險性很高,一旦撤兵不妥,很容易被牧軍取得可乘之機,順勢進攻,那就直接擊潰他們,到時候撤兵就變成的潰敗。
另外撤兵就算順利撤回去了,目前他們金城軍的去處也不多,無非就是向北和向東,向北他們只能越過京兆,以北地郡為跳板,返回涼州,現在返回涼州,時機不對,涼州境內,也是風聲鶴唳,據他所知牧軍還有一支主力在涼州。
而向東,那是返回去長安。
長安會不會容納他,都是一個未知之數,關鍵還有一點,一旦撤兵,等於放棄西線,出賣董卓,不說其他的,斷了他的糧草供應,就讓他焦頭爛額了。
“該怎麼辦?”
韓遂徹底的冷靜下來,在眾將的目光之下,他神色變得猶豫起來了。
數萬金城軍兒郎的生命就掌控他的一念之間。
“主公,我不是懂得很多的謀算,但是我倒是明白一件事情,一旦西線失守,牧軍長驅直入,西涼軍有可能直接潰敗,我們和西涼,早已一體,董太師敗了,我們還有的立足的地方嗎?”
閻行突然問韓遂。
“是啊!”
韓遂聞言,楞了一下,瞬間彷彿從一個噩夢之中驚醒過來,長嘆了一聲,才幽幽的說道:“董卓雖囂張跋扈,但是他執掌朝廷,我們西涼才能的存活,一旦他敗亡了,天下還有我們能生存的地方嗎,恐怕天下諸侯,都將會視我們西涼為賊寇!”
這讓韓遂的天平,傾向了拼死一戰的方向。
他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道:“看上去,我們還有選擇,其實我們都沒有任何選擇了,這西線,不管如何,我們都要保住!”
算計太多了,反而失去了對最基本利益的衡量。
的確,董卓鎮壓他們西涼一眾軍閥,他們感覺很壓抑,他們本來就是從涼州那荒涼之地殺出來了,自然不願意頭上還有人鎮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