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一行人在新野只是休整一夜,他的時間不多,不可能一路走過來,每一個縣城都停幾天,要是這樣巡視南陽的任務起碼拖的年底都未必能完成。
他就是走過一個過場的。
儘可能的和這些當地的縣令縣丞這些地方官吏見一面,鼓舞兩句,場面功夫而已。
但是不要小視這個場面功夫發揮的作用。
你在江州高高在上,遠端遙控,和你親自降臨,會面交談,那樣的結果是大為不同的。
襄陽,南陽,這些地方官吏,對於明侯府還是陌生的,在很多地方官吏的心中,江州太遠了,一個是態度,因為遠,所以牧景的態度很重要,能成為一縣之令的人,都有點本事,他們不用牧景去教他們怎麼做,只要牧景承認他們。
有一個態度,他們就安心了。
另外一個不安的原因也是因為遠,天高皇帝遠,這些地方官吏會感覺明侯府管不到他們,一旦有些許放縱,那麼他們就會成為禍患地方的源頭。
所以不管是為了安撫他們的心情,還是敲打他們,牧景都要來一次南陽之行。
入城時候,牧景和新野一個個官吏會面,勉勵的聊幾句。
在夜裡面,牧景在驛站與新野令鄧芝會面,兩人徹夜深談。
“伯苗,一眨眼幾年都過去了,你也長大了!”牧景對鄧芝是有感情的,鄧芝父親當年可是牧氏大將,他這出身算是的根苗正紅的出身。
“主公,其實我還是想要回軍中效命!”
鄧芝苦笑。
“怎麼,沒信心管理好新野嗎?”牧景問。
“屬下年紀小,沒有管理過地方,連縣主簿,縣丞的副官都沒有坐過,貿然之間就當了主官,感覺經驗太淺了,這一年都了,還有很多事情都是不懂的!”
鄧芝如實的道。
他曾經來說,也算是一個桀驁的少年,自詡聰慧,有能力,但是在軍中磨礪過,牧軍的紀律嚴謹,自然而言也養成的一種磨礪人的氣氛,軍中最能抹平人的菱角。
漸漸的,他也學會的謙虛,學會的考慮事情的後果,變得謙虛,也謹慎一點,少了幾分自信。
“不懂就去學!”牧景道:“沒有人天生會懂的!”
“可是……”
鄧芝咬咬牙,他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想說,你能成為新野令,讓很多人感覺不公平,感覺你是走後門得來的位置,所以你不甘心,想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