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鹽的對抗之中,本來是鹽商豪族的主力,突然變成了明侯府麾下的一條瘋狗,突兀而來的立場轉變,驚呆了無數人。
而一條瘋狗的作用力是很大的。
東郭豐回到了犍為,他動員了整個東郭家族的力量,配合起來了犍為太守還有六扇門,拿下了一些私人的販鹽渠道,還掏出了不少的私人鹽井。
同時,東郭家的鹽庫存,也全部交給了景平商行,以景平鹽鋪的渠道銷售。
市面本來是缺鹽的,現在開始得到補充。
價格也開始回落下來了。
不到十天的時間,從一萬七千錢一石,直接跌回到了九千錢一石,跌破了歷史的最低價。
鹽商豪族開始亂了。
他們屯鹽以為依仗。
可現在鹽已經變得有些爛大街了,他們手中的鹽,好像已經無足輕重了,然而一大家子都在等會吃飯,這樣下去,早晚會家族崩潰。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們手中有鹽,現在也沒有渠道放出來了。
這就等於他們要抱著他們的鹽,等死了。
事關生死,他們已經顧不上任何事情了,這時候,無條件向著明侯府投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至於最頑固的一些鹽商豪族,不用明侯府動手,東郭家已經開始動手了。
這時候,明侯府趁熱打鐵,直接推出了新的鹽政策,首先把各地的鹽官全部罷免,鹽的事務統一歸鹽務司排程,然後開始對所有的鹽井,鹽工登名造冊。
這等於把鹽的開發,全部放在了明侯府的目光之下,透明化的鹽井開拓,讓明侯府保證鹽的出產。
然後就是制定鹽引制度。
鹽務司宣佈,益州的鹽,販運和買賣都需要鹽引,只有持有鹽引的商賈才允許運鹽賣鹽。
這不僅僅保證的鹽稅的收取。
更重要的是把鹽的權力全部的都放在了鹽務司,放在的明侯府之下。
…………
一連串的制度之下,昔日掌控整個益州鹽的鹽商豪族集團算是分崩瓦解了,鹽權已經被明侯府徹底的收回來了。
這是值得讓牧景高興的一件事情。
這事情順利的讓他都有些意外。
他立刻開始反思自己,也開始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到一個魚死網破的地步,雖不說是雙贏,但是利益是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