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
明侯府北武堂。
一個巨大的沙盤,長有十丈,寬有五丈,覆蓋了整個益州南部的地形,浮沙和黏土在起伏不定,把這些地形的一個個山川河流給清晰的標榜出來了,甚至羊腸小徑都標出來。
這是軍備司提供地圖,然後工曹的巧匠給做出來的,讓人能把戰場的直觀地形給烙印在腦海裡面。
“主公,參謀司推演過很多次了,我們一致的認為,欲徵益州,先下牂牁!”
眾將齊聚,商討進兵事宜,參謀司陳宮率先開口:“在征討益州永昌和十萬大山的蠻族之前,我們得先拿下牂牁的朱褒,不然此人必會壞我們之事!”
“牂牁?”
牧景聞言,微微眯眼,眸光閃爍一抹精芒:“這倒是一個問題!”
牂牁郡,是益州一個人口很少,地方偏僻的小郡,他們的地形毗鄰荊州和交州,一向顯得荒蕪,人口少,出產的糧食少,很窮,有不少地方異族,顯得有些亂。
但是終究是一郡之地。
太守朱褒擁兵自重,此人早有反相,在劉焉南征的時候,倒是被打服過一次,但是後來又背叛了劉焉,劉焉徵荊州,召兵北上,雍闓和孟獲最少做做樣子,但是他就是拒而不出兵,還殺了去巡視的益州從事常房,算是半公開狀態反益州了。
不過此人對劉焉倒是頗有忌憚,劉焉尚在的時候,他還能遮一下臉,算是臣服荊州之下,如今劉焉不在了,更是肆無忌憚,坐擁郡兵,憑藉複雜的地形,山高皇帝遠,當了牂牁的土皇帝,在牂牁郡可謂是一手遮天。
“如果想要先拿下牂牁,我們可有辦法?”牧景詢問。
“牂牁的地形很複雜,有些山林子瘴氣多,道路不同,想要突襲進去,並不可取,吾認為,可以選擇引蛇出洞!”陳宮沉聲的說道:“只要雍闓反了,朱褒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只要他出兵,我們就有機會!”
“現在雍闓反不反,還不好說啊!”
牧景平靜的說道。
“他一定反!”
戲志才眼眸爆出一抹凜然的光芒,道:“就算他不反,也會逼他反,他必須反!”
師出須有名。
雍闓作為益州郡太守,他如果不反,正義之師,如何出兵平亂。
“主公,我認為,如今這些益州郡的地方豪族和十萬大山的蠻族攪和在一起,太過於團結,不利於我們交戰,還是得分開打,或許更有功效!”一個參謀司的參將開口說道。
參謀司作為如今北武堂麾下集合了最多軍略謀士的一個司衙。
牧景透過北武堂下過規定,任何異常戰役,必須經過參謀司的推演之後,才能確定下來了,這一點給參謀司樹立的很高的威望,即使軍中大將,也不敢小看這一群紙上談兵的人。
“這個方向沒錯!”
牧景苦笑,道:“但是沒這麼好做啊!”
誰都不是傻子。
雍闓和孟獲都會明白一個道理,抱團才能取暖,所以這時候,他們會必任何時候都團結一致,就算牧景想要插針,都未必能插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