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
這時候的城中,彷彿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之前城中的那些因為戰爭而波及的傷害已經開始恢復,州牧府還是州牧府,各方官吏,一切如故。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益州開始變天了。
益州牧劉焉下了罪己詔,一世英明,喪與一朝,而益州牧府衙右長史,當今朝廷位列一等列侯的牧景迅速崛起,數日之內,連番宴請官吏,門前車水馬龍。
人都是趨吉避凶的,崛起的牧景,很快就會成為一黨領袖,在州牧府迅速的擴充自己的影響力,主簿黃權,別駕張松,長水校尉鄧賢,越騎校尉劉璝等等……超過半數的官吏,已為其之馬首是瞻。
當然,劉焉坐鎮益州多年,影響力不凡,麾下死忠之輩並不少,還是有很大一群人,仍然忠於他,州牧府衙之中,自覺的去對抗牧黨集團的影響力。
所以州牧府衙迅速的分裂成了了兩大派系。
甚至很多人在懷疑,這將會是益州內亂的根源,一時之間,益州上下,多多少少有些煌煌不安的氣息在醞釀之中。
不過明面上,大家都保持著太平。
劉焉讓其子劉璋,拜牧景為輔父的訊息,也迅速的傳出去了,這倒是讓很多人感覺疑惑,看不到如今州牧府衙之中的局勢。
按理說,劉焉即使不打壓牧景,也讓他繼續擴大勢力。
然而他卻讓牧景當了劉璋輔父,牧景就要了名正言順奪政的理由。
看上去好像很難理解。
但是對於一些指導內情的人,就不難理解了,比如董扶,他很清楚,劉焉能做到了這一步,是為了什麼,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忍辱負重。
這太平的日子卻過了不了多少,很快從前線傳回來的訊息就打破了成都的平靜。
“東州軍全軍向牧軍投降?”
“為什麼啊?”
“張任這廝,難道貪生怕死!”
“若有他率軍回援,主公何至落到這個地步!”
單單是這一個訊息,都能讓整個成都沸騰。
之前很多人還是對劉焉抱有希望,因為劉焉不僅僅在益州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他還有強大的兵力,雖然著兵力不在益州,但是相信他們只要回防,劉使君立刻能取會權勢。
但是沒想到強大的東州軍會在的荊州,突然向牧軍全軍歸降,這一下,完全打破了很多人的幻想,讓他們清清楚楚的明白道的一個事實。
益州,要變天了。
“張任倒是一個性子堅韌之輩!”
牧景接到這個訊息,淡淡的說了一聲。
“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可是比死更難!”胡昭聞言,低聲的說道:“看來劉焉下了不少功夫,讓他不僅僅放棄了生命,連名聲都不要了!”
一個武將,在沙場戰死,還能有一個英勇之名,名傳青史,但是歸降,那就是貪生怕死,日後會被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