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如今,局勢已是漸漸明朗,州牧府的很多官吏都開始向我們靠攏,雖有冒險之事情,但是結果終究是是向著好的方向在進行,這時候,我們得表示出我們的誠意!”牧景低沉的說道。
“誠意?”胡昭皺眉。
“先從成都城撤兵!”
牧景沉聲難道說道:“除了神衛陌刀營之外,其餘的兵馬,包括益州軍,全部撤出去,撤出成都郊外,不許在城中!”
“現在撤?”
胡昭聞言,沉默了一下,撤兵是早晚的事情,太多兵馬擠壓在城中,也會造成成都的負擔,牧軍的軍紀還可以,但是長水營和越騎營就不一定了,造成兵禍之災,非他所願。
不過他也有些擔心還掌控不住城中的局勢,所以循聲問道:“主公,要是劉焉對我們出爾反爾呢?”
“出爾反爾?”牧景冷笑:“那也得他有這個豁得出的魄力才行!”
“那可未必,劉君郎雖敗給了我們,但是此人能統籌益州之力,萬萬不可小看之!”
胡昭說道:“如今局勢初定,若是大義了,輕敵了,反而讓其翻盤,那就真的是成為天下的笑柄了!”
“我自然是不會輕敵!”
牧景點頭贊同胡昭的話,道:“既然在州牧府他既然不敢動手,那麼他現在也不敢動手,他鬥不過天命,唯有認輸,但是認輸之後,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血脈存活問題,現在,他爭分奪秒要做了絕對不是殺我,更多的是如何能安撫我,然後可以完成他在益州的部署,最少讓劉璋擁有保命的本事!”
“他如此之梟雄,若是看不到希望,就怕他會起了同歸於盡之心!”
胡昭輕聲的道。
“所以我們得給他希望!”
牧景站起來,抬頭,目光獵獵,看著天際,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明侯府這一塊招牌,想要讓人去信任,就得下點功夫,首先做出來的就是誠意,給足了他們誠意,他們才能對我們有信任!”
“明白了!”
胡昭點頭。
“這些時日,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依舊日日上州牧府點卯,以右長史的身份接管益州政務,至於暗中的事情,也不能停,而且要更快,比如招攬武將,安撫官吏,你親自出面,以我的明侯府的身份去進行,不必忌諱什麼,行事大可明著來了,可以上門拜訪,可以邀請宴客!”
牧景沉聲的道:“總而言之,速度必須要快!”
他眸光凝視這前方,彷彿在看著州牧府的方向,繼續說道:“其實如今看似局勢安定,可漣漪翻滾必成波瀾,我們都在爭時間,劉焉不出是三個月的性命,三個月之內定勝負,只要笑到了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好!”
胡昭點頭。
他想了想,說道:“那要讓明侯府的官吏立刻南下才行,麾下官吏,用生不如用熟,我明侯府這些年,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行政體系!”
“不!”
牧景聞言,卻搖搖頭,反對胡昭的說法:“孔明,現在正是益州危急存亡之秋也,人心浮動之際,若是我們大舉讓明侯府的官吏介入益州州牧府的體系,必然會造成一種取而代之的敵意,會讓所有人惶惶不安的氣氛!”
“可外人,終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