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五年的新歲,明侯牧府過的很寧靜。
新歲喜慶,拜歲多為傳統風俗,但是這座新落成的府邸並沒有幾個人上門來拜新歲,主要是現在益州上上下下的人,都還看不清楚劉焉的態度,所以不敢冒險親近。
牧景也樂得安靜,雖然沒有在漢中那般熱鬧,可一家人在一起也算是團團圓圓過了一個新歲。
正月初三。
早上,牧景在芙蓉錦帳之中甦醒過來了,那種睜開眼就能看到妻子的感受,特別的美妙,他用手,輕輕的撩動蔡琰修長的秀髮。
“已經天亮了,你別鬧了!”
蔡琰的美眸鬆開一條縫隙,一如既往的害羞。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道,稟合天地之道,陰陽之會,有什麼好害羞的!”牧景大手摟著她的小纖腰,笑眯眯的道。
溫柔鄉,英雄冢,這話說的不錯。
他願意在這溫柔鄉之中過一輩子,不願意去生死之中走一遭才成為英雄。
“不許亂來,一會春茶就來了,讓她見到了,學給幽姬妹妹聽,幽姬妹妹還不得笑話我!”
蔡琰堅決的壓住了某人胡鬧的雙手。
“下次讓你也笑話一下她!”牧景說道。
“你說的輕巧!”
蔡琰拍掉了他作亂的大手之後,才正色的說道:“夫君,你什麼時候納幽姬妹妹進門啊!”
“總要過一段時日!”
牧景懶散的躺在軟塌上,道:“不是我不想納,是她太好強的,若無西南為聘,她又豈會甘心承與你之下!”
“要不夫君先把她給弄了!”蔡琰咬著貝齒說道。
“弄了?”
牧景詫異,他瞪大眼睛,我們家的才女,結婚這麼多年的,魚水之歡的時候還害羞的不要不要的,什麼時候變得居然是這麼奔放了。
“夫君,我們夫妻數載,琰卻不爭氣,如今尚未有一兒半女,未能為牧家承繼香火!”蔡琰抱著他,輕聲的道:“夫君憐我,我很歡喜,可牧氏如今僅存夫君唯一血脈,夫君長年征戰沙場之上,戰場刀槍無眼,誰又能保證萬無一失,若是斷了牧氏血脈,我日後又有什麼臉面去拜祭我們牧氏先祖!”
“原來你擔心這個!”
牧景倒是明白蔡琰的憂心了,他們這些年,沒有一個孩子,的確是一個詬病,這種事情,一般是不會怪到男子身上了,只能壓在女子身上。
即使蔡琰的大度和賢惠,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估計也承受不住。
“昭姬,我們都還年輕,該來的總會來了!”
牧景拍拍她的香肩:“若上天真的如此心狠,意欲讓我斷後,我們就算生了十個八個,恐怕也難逃夭折是命,何須擔心,這種事情,放輕鬆一下,說不定就來了!”
“胡說八道!”
蔡琰用勁捏了他一下,道:“這種話,日後萬萬不可說,吾兒吾女,當無病無痛,平安一生!”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