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拖一拖景平第一軍南下的速度?”戲志才說道:“景平第一軍在襄陽戰役之中負傷甚多,這是事實,我們有足夠的理由休整一段時間!”
“不行!”
牧景卻輕輕的搖頭:“如果沒有南下,理由倒是可以,但是既然已經南下了,那證明我們有戰鬥力,這時候故意拖延南下的速度,不利於我們在劉焉心裡面的形象!”
“可我們也不能讓景平第一軍成為犧牲品!!”戲志才聲音變得有些激動了一點。
“我自然不會讓景平第一軍成為犧牲品!”
牧景站起來。
他從身後的一個小書架上,拿出了幾分輿圖,放在的案桌之上。
牧軍制作的軍師輿圖精細程度天下少有,每一份輿圖關於地形的描繪都是很嚴謹的,每一個斥候隊伍之中,都會有一個善於描繪地形的描繪師,這是從當初牧景成立景平營時候,流傳下來的規矩。
他攤開了幾分輿圖,都是前期牧軍對荊州城周圍的地形研究,特別是北郊,這將會是景平第一軍的戰場。
“想要我們景平第一軍不成為他張任進入襄陽的踏腳石,我們只能先一步破城而入,只要攻破了荊州城,他張任就沒有任何理由借調我的兵馬了!”
牧景沉聲的道:“主動參戰,也能提高劉焉對我的信任!”
“可荊州城太過於堅固了!”
戲志才指著輿圖上的位置:“我已經仔細的實地的勘察過,北面一帶,幾乎是沒有弱點了,城中只有幾千兵力防守在哪裡,就能讓我們的兵馬寸步難進!”
“現在是梅雨季!”
牧景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戲志才楞了一下,然後眼神變得有些驚悚起來。
“漢水!”
牧景低沉的指著漢水江河。
這裡是漢水匯入長江的河道,從北而下,順流,這時候漲水,水流也很急,一旦從上游截斷,那麼……
水淹三軍的景象就能造成。
“你瘋了?”
戲志才瞪大眼睛:“從上游下來,下游方圓數百里,一旦水淹而過,所有的村莊,鄉城,都會受到攻擊,最重要的是荊州城,荊州乃是主城,幾十萬百姓,一旦覆水而過,生存下來的人恐怕十分之一都不足,那真的是白骨累累,屍橫遍野,得造多大的的孽,攻進荊州城啊!”
自古以來,水淹火攻,乃是戰場常規,但是有些招數是不能用的,因為會殃及魚池也得有一個度,不然會引起天下公憤的,得不償失。
他不相信,牧景會為了一場荊州城的戰役,會以百萬生命作為代價。
“蓄而不攻!”牧景又吐出了一個詞。
“虛招?”
戲志才這才心魂驚定了一點:“可未必能讓他們相信!”
“虛虛實實!”牧景微笑:“做的真一點,就能讓人相信了!”
“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