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間,無盡的血腥打破了安寧和寂靜,如一片修羅之地。
“主公,末將救駕來遲了!”
陳生和霍平單膝俯首,跪膝在下,恭謹的請罪。
“不遲!”
牧景把手中的繯首刀扔下,擦擦臉龐上的血腥,太久沒親自上戰場動手廝殺了,果然連是廝殺都是會變得很不習慣的,討厭鮮血染紅自己臉龐的感覺。
他深呼吸一口氣,安撫麾下部將,微笑的道:“你們來的剛剛好,都起來吧!”
“諾!”
兩人站立起來了。
“霍平,你率兩曲,護送主公歸營,我率剩餘將士,追殺逃兵,他們既然敢來襲殺我主,我定當把他們趕盡殺絕!”陳生沉聲的說道。
“不用了!”
牧景擺擺手:“他們大多都被斬殺在這裡了,逃出去了也就寥寥無幾,都嚇破膽子了,殺之無益,漢升將軍已經受傷了,我身邊的神衛將士也戰死好些人,現在立刻回營!”
他從來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荊州軍數千將士埋伏在山林之間,守株待兔,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沒想到陌刀營也來了,他們被陌刀營屠戮,基本上躺在這裡了。
牧景敢說,能逃得出去的,不足三百殘兵,十分之一都不到。
“諾!”
陳生雖有些不甘心,但是對牧景的軍令向來言聽計從。
兩人護送牧景回營。
半路上遇上了張遼親自率領的一支援軍,這才算是徹底的安全。
“文遠,怎麼來的這麼晚?”
黃忠面容有些冷厲,主力增援的太晚了,要不是陳宮事先把陌刀營放進了隆中山,恐怕他們這一劫就險了。
“荊州軍雖然撤回了襄陽,但是主力在拖住我們,一路反攻!”
張遼苦笑:“我們主力在應對了襄陽戰役之後,根本沒有餘力,被他們拖延著,過不來隆中,我這還是一路還是從小路殺過來了。”
“襄陽的情況如何?”
牧景詢問。
“我軍已經撤出來了,襄陽方面雖然想要拖住我們,而且江夏軍主力也進入襄陽了,但是我軍主力已經在襄陽之外,晚上就可以全部撤出來!”
張遼稟報。
“傳令,三軍主力,立刻撤出襄陽城郊,不必在此和他們繼續糾纏,全部返回鄧縣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