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不認識中郎將,也不曾幫過中郎將任何事情,中郎將這一禮,可是拜錯人了!”諸葛玄微微側身,躲開了張遼的這一禮,絲毫不敢受禮,而面容也變得陰沉下來了。
這哪是禮數啊。
就是一個火坑。
這是要把自己活活坑死的意思啊。
他沒想到閒聊幾句,居能改變戰場上的走向。
檀溪之戰,他聽說了。
襄陽那邊聲勢鼓舞,大勝之勢,大敗牧軍水師,擊毀戰船上百,斬敵三千有餘,讓整個荊州軍軍心振奮。
但是紙包不住火。
他乃是文人,在士林之中,尚有幾個好友,多少知道一些內情。
聽說此戰江夏水師損傷之中,前所未有,連一艘樓船,都被擊沉了,而已因為大雨之勢,導致未能客敵,只是兩敗俱傷的局勢,算起來還吃虧了。
如果要是讓人知道了,這大雨是他提牧軍算好了,他恐怕水洗都不清了。
第一個得罪的就是江夏黃氏。
諸葛家乃是一個外來之族,逃難而來,立足時間太短,在襄陽毫無根基,所以諸葛玄才向著和龐家還有蒯家聯姻,想要在襄陽立足。
可要是得罪了黃氏一族,就不是立足的問題,恐怕一家幾口,走不出襄陽城。
黃祖那廝他見過,和黃氏族長黃承彥乃是天差地別之距,黃承彥還可以講道理,但是此獠恐怕半分禮數都不會有,說滅門,就滅門的主。
“是我唐突了!”
張遼不在意諸葛玄的態度,微微一笑,退了下去,道:“不管諸葛先生認不認,這恩情我是記住了,日後有什麼事情求助,我張遼隨時應之!”
“明侯大人,茅廬簡陋,不足以待客,還請自便!”
諸葛玄下來逐客令。
“諸葛先生驅逐我們,是看不起我們,還是擔心得罪荊州啊?”牧景倒是並不意外他這個態度,他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從不為文人所擁,就算是漢中南陽,他親自上門招攬,都未必能招攬多少文人。
不然現在的明侯府,也不會為了幾個能出仕的讀書人爭一個你死我活。
陳到張虎他們綁人為幕僚,這是為什麼,那是因為明侯府的大名汙濁,英才不能為自己所用,只能換一個手段,不然什麼也得不到。
明侯府的運轉,不能少了讀書人。
讀書人終究是時代的主流。
讀過書的,和沒有讀過書的,見識都是不一樣,處理政務的能力更不要說,一方小小的縣令都關乎上萬戶家庭的生計,這事情豈能隨便。
“某一介布衣,明侯大人何苦咄咄相逼!”
諸葛玄眸光有一抹冷意。
大牧賊禍亂江山,小牧賊詭計多端,黃巾餘孽,終究是天下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