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山。
牧軍中營。
營帳之中,牧景一襲長袍,正在在和陳宮下棋。
棋盤上,黑白縱橫。
“主公,為什麼要讓張遼的水師主力去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戰役?”陳宮其實不太同意這一場戰役,在他看來,現在穩紮穩打,一步步的打進襄陽,才是最為正確的。
“你覺得張遼會輸?”
牧景的注意力專注棋盤上,他不太喜歡圍棋這玩意,但是他現在苦練棋力,為了有一天能和他老丈人對弈,天天被虐的感覺不太好了。
“他沒有贏面!”
陳宮如實的說道。
“如果他輸了呢,結果會如何?”牧景下了一子,問道。
“這個……”
陳宮捏著手中的棋子,頓了頓,沉思起來了,半響才說道:“就算他輸了,只要能把主力帶回來,也無傷大雅,襄陽的確需要打通水道,但是也不一定依賴水軍,我們只要有戰船跨江,就能進攻襄陽城!”
牧氏三軍,主力還是陸軍。
“既然如此,某讓他們去打一場,又何妨!”
牧景笑著說道:“景平第二軍,乃是我軍水師,我很在意這一支水師的力量,為此我暗中在荊州江東高價招收造船大匠,不過造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目前我們也沒有這個條件,可水師還是要發展,得讓他們去碰撞一下強大的水師,才能歷練出強大的水軍將士來,這一戰,某不在意成敗!”
“可江夏水師畢竟是精銳!”
陳宮也明白牧景所想了,但是他還是擔心:“萬一張遼連主力都無法全身而退,把景平第二軍葬送在了檀溪湖,我牧軍的處境恐怕就變得艱難起來了!”
“我相信張文遠!”
牧景道:“張文遠看是冒險的動作,卻有著他自己的沉穩,如果他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他不敢拿整個景平第二軍的兒郎去拼命!”
“景平第二軍如果在陸地上,我倒是認同他們的戰鬥力,可在水上,我想不出,張文遠還能有什麼辦法?”陳宮疑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牧景道:“造船或許我們不行,但是如果說起來造武器,他們肯定不行,我明侯府的明一作坊,不說冠絕天下之巔,可造出來的武器,絕對比荊州的好!”
他隨意的下了一字之後,嘴角微微揚起:“張遼的第二軍今年才換了一批裝備,都是明一作坊最新的產品,其中還有一個試驗品,是明一作坊的人和科技院那邊合作做出來的,聽說威力之強可破山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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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湖上。
夕陽已過,遠處的天際已經漸漸的變得黑暗,幽幽的夜色一點一滴的籠罩下來,彷彿想要把整個天地都吞噬在深淵之中。
“還真是一群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