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司馬莫非以為我益州兒郎就會畏懼嗎?”趙韙的眼眸有一些陰鬱起來了。
“益州兒郎?”
戲志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大言不慚的說道:“我牧軍攻樊城,一攻而破,可你們益州軍,順江而下,行奇襲之術,巫縣你們的確打的不多,但是那是因為巫縣根本沒有守備兵力,而且秭歸城,你們就吃虧了,以十倍兵力進攻不足一千的將士,卻付出兩千餘傷亡,更導致益州先鋒軍後勁不足,在夷陵受挫,無法攻破夷陵,導致荊州主力反應迅速,如今尚且被堵在了夷陵,就憑你們這戰鬥力,也配與我牧軍媲美嗎!“
他冷然的道:“趙別駕既然想要打,那我牧軍兒郎奉陪到底,我倒是想要看一看,益州兒郎是不是這麼悍勇!”
“你……”
趙韙有些氣急敗壞。
心中更是一股寒意衝上心頭。
他心生寒意,倒不是因為益州軍的戰鬥力。
而是因為戲志才說的太仔細了。
益州軍在夷陵受挫,這是他知道的,但是其中緣由,即使他作為益州別駕,也知道了沒有戲志才清楚,這次才是他心生寒意的原因。
“道不同,不相為謀,趙別駕,請吧!”戲志才送客。
“我們走!”
趙韙也拂袖而去,帶著幾個副使,直接離開了明侯府。
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回到了城中的驛站之後,眾人有些心情沉默,皆因為這一次的談判好像有些失控了,趙韙卻很安靜,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很冷,讓左右的人都不敢靠上來。
良久之後,才有一個益州官吏走上來,拱手的詢問趙韙:“趙別駕,我們這就準備回成都嗎?牧軍要撤兵的訊息,得趕緊回去通知主公。“
“哪有這麼簡單!”
趙韙搖搖頭:“這談判才剛剛開始!”
“不是談崩了嗎?”周圍的益州官吏可是見識了他們兩個吵得面紅耳赤的,這樣都能談下去。
“你們以為牧軍還真會這麼容易撤兵啊?”趙韙眸子掃過,看著一張張面孔,有些皺眉。
“難道不是?”
眾人頓時臉色漲紅起來了。
感情你們吵得這麼兇,還只是說說而已。
“他在試探我們益州的底線!”趙韙嘆了一口氣,輕聲的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攻打荊州,已經出兵了,連樊城都下了,他們豈會這麼容易撤兵回來,撤兵根本不符合明侯府的利益,既會得罪我們,也會得罪荊州,兩不討好,自尋死路而已!”
“那他們這麼咬著不鬆口!”
有人質疑,低聲的道:“是在想要什麼?”
“自然是利益!”
趙韙捏捏鼻樑:“這一次主公突然改變戰略部署,無非就是想要用牧軍來吸引荊州主力,牧龍圖戲志才他們又不是傻子,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幹的,有可能還真會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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