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的眸光如同蒼鷹般銳利,凝視著牧景,臉龐上還帶著一絲絲的驚駭:“你要入蜀?”
他有點不敢相信。
“我不能去嗎?”
牧景眸光明亮,淡然如斯,輕輕的反問。
“你可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戲志才沉默了半響,他知道牧景要做什麼,也明白牧景這樣做的苦心,但是他不贊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次沒機會,我們還有下次,但是你跨了,明侯府就沒了!”
“哪有機會是能不拼命的?”
牧景聳聳肩,長嘆一聲,道:“我如實自願入蜀為質,這就是一個最好的安排,一切都能能順理成章,益州主力保證不會剩下半分,全部都會投入荊州的戰場上!”
“我一天蹲在這裡!”
“他劉焉一天都得忌憚我!”
“這樣,我沒機會啊!”
牧景眯著眼眸,眸光閃亮如星光,幽幽的說道:“我們漢中看似蒸蒸日上,但是實力不如人是事實,漢中也非久留之地,短時間立足尚可,可想要奠定根基,你我都清楚,這裡不行!”
漢中雖易守難攻,可資質有限。
在這裡發展,發展十年,都不如在益州發展一年的根基,這就是區別。
他必須取得益州。
不然明侯府是不可能在這個亂世之中的存活下去,早晚會被人鯨吞了。
“你這是背水一戰!”
戲志才陰沉的說道。
“時局由不得我選!”牧景斜睨了一眼戲志才:“我甘願背水一戰,不願耗我牧軍男兒的性命!”
“你想清楚了?”戲志才怒其不爭,卻無法去說服,因為連他自己都在動搖,他很清楚,這樣做雖然危險最大,但是機會也是最大的。
牧景一天在漢中,無論牧軍做什麼,對於益州,都是一個忌憚。
劉焉會不遺餘力的防備。
在劍閣上,始終會屯著一支兵馬。
但是如若牧景介於劉焉的眼眸底下,劉焉就會放心,這時候他才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宏圖霸業之上,會徹底的把漢中給忘記了。
到時候的劉焉會隨心所欲,因為他已經是西南名副其實的王了,也只有這樣,牧景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這樣危險。
劉焉要是翻臉,牧景必死無疑。
“巴蜀之地,天府之國,休養生息方能屯積實力,要是我們和劉焉打起來,把西南打爛了,就算我們拿到西南,又有什麼用!”牧景說道:“所以,我已決議,背水一戰,拼命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