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調動兵馬需要時間,如今樊城遭遇牧軍進攻,牧軍之名,向來兇狠,樊城那邊如何應對?”這時候坐在左側位置上的荊州別駕韓嵩突然站起來,拱手詢問。
“樊城?”
劉表聞言,漠然的站起來了,伸手撫摸一下美髯,心中微微一動:“仲業如今就在樊城,以仲業之能,即使我們不派遣出援軍,以他如今的兵力,應該也能保住樊城不失,暫時來說,沒有什麼危險!”
“主公不可有如此僥倖之心!”
蒯良搖搖頭:“牧軍乃是天下之勁卒,從南陽打到汝南,又從汝南打回南陽,數萬之兵敢於殺上關中,奪大寶之位鎮天下,即使面對關東群雄的聯盟亦毫無畏懼之色,更是敗關東諸侯,即使後來被西涼軍背後偷襲,兵敗之下,在關中面對西涼軍的圍剿,尚能保住主力殺出來,如此之強兵,天下少有,豈能否認他們的強悍,若是他們傾巢來襲,哪怕同等兵力,文將軍也未必能擋得住!”
“這樊城,我們還是真的要增兵,而且必須增兵,不保樊城,與舍襄陽並無區別,樊城在,才能讓襄陽安然無恙!”
“若是增兵樊城,我們何來兵馬鎮守襄陽城?”
一箇中年文士開口反駁蒯良,道。
他叫王粲。
王粲約莫四十出頭,好文學,精書法,不僅僅是荊州士林的佼佼者,在天下讀書人之中,也頗有名氣,曾得太學祭酒蔡邕之讚譽,如今為荊州牧府的從事中郎。
其實不管是是別駕從事,還是從事中郎,他們都算得上是荊州牧劉表的謀士之一,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劉表的心腹。
亂世人才,紛紛投明主,一展所學,方不負一身之才。
他們也是曾經因為出身寒門,沒有門路,只能在士林造明,卻入不得仕途,鬱郁不得志,今得劉表之器重,對劉表絕對是掏心窩子。
劉表能短時間穩得住荊州,也幸虧自己的八駿之名,得士林讀書人的追捧,多有投靠。
這就是名望的作用力。
剛才的吵鬧只是前奏,現在該出謀劃策的時候,他們紛紛開口建議,這才是荊州的凝聚力。
“襄陽乃是我荊州之州城,絕不容有失!”
又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輕聲的開口:“如今蔡帽將軍已經把半數水軍帶走,我襄陽兵力本來就薄弱,緊緊能維持平日的守城之責,除非召集各郡主力,不然襄陽之兵決不可動!”
他乃是襄陽令,鄧羲。
鄧羲出身新野鄧氏,當初劉表入荊州,他就是組織了鄉黨兵勇,擁簇劉表,算是劉表進荊州的功臣之一,之後頗得劉表之器重,任襄陽令,鎮襄陽之城。
“其實我們除了襄陽的兵馬之外,倒是還有一支兵馬能在最短的時間調動,而且兵力不弱!”
蒯良突然說道。
“何方兵馬,子柔速速道來!”
劉表如今也在撓頭,現在增援樊城和不增援樊城,是一個兩難的決定,他是信任文聘,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牧軍之強,牧軍縱橫天下,打下了赫赫威名天下皆知。
即使牧軍當初有裁兵的訊息傳出,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一個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