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寇?”
“此事果然是躲不過去!”
“這是要秋後算賬嗎?”
“如何是好?”
“……”
眾人聞言,心中不禁一慌,面面相窺,都能看得到對方的神色變得有些慌亂起來了。
“屬下監管不力,有罪,請君侯責罰!”
縣令寧升噗通一聲,二話不說,磕頭認罪。
“請君侯責罰!”
縣衙上下官吏,連忙俯首在下,紛紛請罪。
這事情要是追究下去,誰也逃不了,錫縣的大戶,哪一家在水道上沒有豢養一些賊寇,以行不便之事,此事他們所有人都害怕。
“責罰?”
牧景聞言,眯著眼眸,眸光獵獵,一眼掃過,淡然開口:“責罰若是有用的話,我估計,我不會在這裡看得到你們,這錫縣懸乎在外太久了,久到你們都忘記天朝的存在了吧!”
“屬下不敢!”寧升苦澀的道。
說來老實話,如果牧景不來,他還真忘記了上面還有個太守府,太守府上面還有個益州牧府,益州牧府上面還有一個朝廷存在。
這錫縣,自給自足,懸浮在外,排斥外人,倒是幾十年來,自縣令已下的官職,都是父子交替,目無法紀,並無上官之令所言。
“說老實話,我是想要殺人的!”
牧景站起來,邁步走過來,雙手揹負,語氣輕淡:“想我牧龍圖十二歲隨父親上戰場,在關中的時候,陷入重圍,哪怕千軍萬馬都走過來了,在這小小的錫縣,卻差點陰溝裡面翻船,殺一百幾十個人解解氣,也是應該的!”
他的聲音讓眾人不寒而慄。
殺一百幾十個解解氣?
那得多少人的性命才能讓他出得了這一口惡氣啊。
“不過殺人解決不了問題!”牧景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的說道:“錫縣,是漢中的錫縣,景雖年幼,可既然朝廷讓我肩負起漢中百姓的責任,我也不會推脫,我不介意殺人,殺人能解決問題,抄家滅族我也做過!”
“所以你們很幸運,等來的不是景的刀與槍!”
“可幸運也只有一次!”
“你們能不能把握好,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