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個黑衣人躲在屏風的後面,張任的一拳等於把刺客打出來,這突如其來一幕讓營房之中所有人都駭然失色起來。
“怎麼可能,這裡居然有人在藏匿?”
兩個護衛劉焉的高手都是劉家的家臣,一個名為劉宇,一個名為劉魁,他們的一身武藝也是出類拔萃,近身護衛劉焉,寸步不離,卻沒想到居然有人在他們眼皮下藏匿。
這刺客要是對劉焉動手的話,他們根本沒有來的及反應,這讓他們心中有羞愧。
“主公小心,不可上前。”
兩個護衛面色難看,這顧不上被張任一拳擊敗的事情,連忙翻滾上前,小心翼翼的護衛左右,生怕還有人在窺視。
“大驚小怪,有人混進來都不知,待爾等護某家,某家早已經死了,都給某家退下!”劉焉終究是一代梟雄,冷靜和反應都高人一等,他揮揮手,讓左右護衛離開。
“諾!”
兩人面容有些羞愧,左右讓開幾步,把劉焉的身影露出來。
“公義,你也讓開。”劉焉親切的叫上了張任的字,這是對他的認可。
劉焉的表情看起來平靜,但是心中卻是後怕不已,作為一個安全感很薄弱的人,他對於安全十分重視,只要一想到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自己,他就有一絲不寒而慄的感覺。
張任這一拳出手等於是救了他一命。
這一拳的力量也讓他駭然,董扶雖說張任武藝不凡,但是沒有直觀這一拳讓他震撼。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一個絕世武將堪比十萬大軍。
張任的武力讓他認可了,身邊兩個護衛乃是他身邊武藝最好的武者,沒想到擋不住張任一拳,先不說他的武略如何,最少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諾!”張任聞言,安靜的退到一邊,但是一身冷厲的氣勢鎖住這個黑衣人,這個距離,任何動靜他都能反應過來。
“汝乃何人?”劉焉走上去,微微眯眼,眸光冷厲看著這個黑衣人。
東州軍營乃是他最放心的地方,沒想到
“在下河南史阿!”
黑衣人從地面上爬起來,抹去嘴角一絲鮮血,看著張任的目光帶著一絲戰意,不過想起這一次的任務,他還是冷靜下來,對著劉焉畢恭畢敬的行禮:“拜見劉益州!”
“史阿?劍聖王越的關門弟子?”張任眯眼,眸子深處略過一抹冷芒。
“正是在下!”史阿淡然的很。
“劍聖王越的關門弟子?”劉焉有些吃驚,他見過劍聖王越,那是一個武藝絕世劍法超凡脫俗的男子。
“傳聞劍聖被牧氏圍殺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張任是一個遊俠出身,江湖上的訊息自然精通,他帶著一絲懷疑,開口問道。
近年來,江湖有兩件大事人盡皆知,第一件是槍神童淵無南陽刀王黃忠決戰雒陽西郊夕陽亭,惜敗,回到河北就死了。
第二件是劍聖王越因為行刺牧氏少主牧景圍殺而下落不明。
兩人皆然遊俠之中王者,一死一傷自然引人注目。
“此乃謠言,吾師對劍法有了新的領悟,已歸燕山閉關而去!”史阿聞言,搖搖頭,平靜的說道。
他沒有說謊,牧氏兵敗,雒陽大亂,一代劍聖自然困不住了,王越脫困之後也沒有太多報仇的意思,他是一個江湖人,遊俠之王,重原則情意,他刺殺牧景在前,牧景囚困他在後,恩怨說不清楚,牧氏當是已經墜落谷底,他再插上一劍就有落井下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