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谷,城外。
一面面的西涼戰旗迎風獵獵,戰旗之下,兩萬餘的兵馬列陣,氣勢洶洶而來,但是仔細看,卻讓人感覺隊形之中少了幾分精氣神似的。
中軍營帳之下,西涼兩大主將李榷和郭汜左右列坐,軍師賈詡坐在下側第一位,三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傷損出來了?”
李榷陰沉的問道。
“嗯!”
賈詡點頭:“這幾天,我們傷亡將近三千八百將士!”
從絳邑城開始,連續五六天的時間,他們簡直之被黃巾軍牽著鼻子打,一路拖,一路打,前後不過一百里不足的戰線,打了不下五戰,他們連戰連敗。|
而且不算傷兵,單單是戰損陣亡之數將近四千將士。
任何一支的兵馬,只要傷亡超過十分之一,已經是傷了士氣,難以振作,戰場上發揮不出五六成的實力,需要時間休整了,而如果傷亡之數達到五分之一,可算得上元氣大損,根本無法繼續作戰。
也就西涼軍。
西涼之地如其名,西邊的荒涼之地,從這裡走出來的軍隊,都有一股為了生存而不惜代價的野性,他們的血性更加的狂烈,戰場之上,對生死的恐懼很低。
所以即使如此傷亡,他們也挺過來了。
要是換了中原的其他兵馬,哪怕是南陽的兩支軍隊,南軍和暴熊軍如果傷損到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士氣繼續作戰。
“可惡!”
李榷拳頭一砸向了案桌,冷冷的道:“在這片土地之上,我們西涼勇士從來沒有輸過,當年郭太聲勢鼎盛的時候,都被牛輔將士殺的雞犬不留,如今一群殘兵居然讓我們損兵折將,這要是傳回去,恐怕不用主公生氣,牛輔將軍就不會放過我們了!”
“我們輕敵了!”
郭汜陰沉的道:“一步錯,步步錯,沒想到前後合圍之局,居然變成了他們逐個擊破的機會!”
他的八千兵馬雖被楊奉和韓暹聯手進攻,但是傷亡其實不是很大,因為這一戰才打了不足一個時辰,黃巾軍就撤兵了,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派出去求援的信函會成為這一戰的敗筆。
“某家倒是想要會一會此將!”郭汜雙眸閃爍一抹冷芒,道:“白波黃巾我們交戰數年,知根知底,此戰若是郭太尚在,有如此機會,倒是說得通,可是郭太已戰死,他麾下絕沒有能與我們抗衡之將!”
“郭將軍說的沒錯!”
賈詡安靜的盤坐,長嘆一聲,低沉的道:“我已經知道此人是何人了?”
“何人?”
李榷和郭汜聞言,頓時眸光睜大,齊聲問道。
“南陽刀王,黃忠!”
賈詡一字一言的道。
兩軍交戰,亂戰之中,難免會俘虜一兩個將士,西涼軍拿不到的情報,只要撬開他們的嘴,總是能得到一二的。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