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夫君!”
一聲溫柔的聲音叫著,嬌俏的身影從外面款款而來。
蔡琰的髮髻盤起來,一襲青色宮裙把婀娜多姿的嬌軀包裹起來了,她邁著小蓮步,雙手託著兩個小盅,走進來之後,跪坐在兩人之間的案桌旁邊:“剛剛讓膳房熬了點骨頭湯,你們都喝點!”
“哼!”
蔡邕又冷哼了,他發現他除了冷哼,根本做不了什麼,他不禁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一眼蔡琰:“你啊,他才上門你就按耐不住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這麼急匆匆的來,是怕你爹難為他不成?“
“爹,你說什麼啊!”
蔡琰俏臉緋紅,怯生生的道:“女兒這也是擔心你氣壞的身體,這才讓膳房熬了點湯給你送來!”
“娘子,想我了嗎?”
牧景再見嬌妻,眼眸明亮,小手不經意之間的拉上去。
“不要胡鬧,爹爹還在!”蔡琰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著,被牧景的大手握著,頓時嬌羞起來了,一張俏臉緋紅如血。
“咳咳!”
蔡邕看不下去了,這臭小子太可惡了,當自己是透明瞭,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恥,禮綱何在啊。
牧景臉皮厚,不代表蔡琰臉皮也厚,臉皮本來就薄,被父親抓了一個現成,羞射頓時變成的羞怒,她一把推開牧景的大手,喃喃的道:“爹爹,你們聊,女兒先下去了!”
說著就要落荒而逃。
牧景有些幽怨了看著自己的手,這小白兔怎麼一下子就跑了呢。
“哼!”
蔡邕一看這小子一臉猥瑣,頓時怒上心頭,在自己面前調戲自己的女兒,還洋洋得意,找死,他頓時有哼了一聲。
蔡琰不在,在蔡邕面前,牧景頓時變成沒牙的老虎,見到貓的老鼠,大氣都不敢喘息,聽到他的冷哼,更是噤若寒蟬,凜然巍坐。
“牧龍圖,有些話老夫本不想說,也不該老夫老說,但是你娶了昭姬,也算是我老夫半子,你父親沒有教會你的,老夫要教會你!”
蔡邕平靜下來,他看著牧景的眼眸也沒有這麼冷了,多了意思溫情,如同在教訓一個晚輩,語氣深長的道:“一個男人,成婚了就等於成家,成家之男,責任二字如山,你背得住要背,背不住也要背,你新婚數日不足,一言不凡,無交代,無言語,獨自離去,可會想到妻子何等難堪,此行徑乃是恥辱,非汝之汝,而是昭姬之辱,她日後生生世世都會揹著,一個丈夫視如鴻毛的恥辱,這是你給他的!”
“對不起!”
牧景誠心認錯,這事情他的確做得不對,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女人卑微,女人所生存的價值就是看男人對待的的態度,自己一言不發的走了,對於蔡琰來說,那是何等悲哀,她即使歸為名門淑女,天下第一才女,恐怕也難逃非議。
“爹,此事是小婿做得不對,行事魯莽,考慮不周,但是小婿絕非故意為之,昭姬乃是吾妻,日後小婿當愛護有加,絕不讓今日之事,再次發生!”
牧景誠心的道。
“日後如何,看汝等造化,但是老夫有言在先,昭姬為吾兒,有一日你捨棄了,老夫不捨,老夫只要不死,可養她一輩子,你敢傷害他,老夫就敢與你拼命,哪怕你老子現在是當朝相國,權傾朝野,老夫也在所不惜!”
蔡邕沉默半響,長嘆一聲,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了,從他把蔡琰嫁給牧景的那一天開始,他能做的事情就很少了,唯一能做的,只有這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