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城,這一座屹立數百年的帝都,如今成為了一片圍獵場,城中高高在上的文武百官,自詡天子腳下的臣民,如今都被城外那萬馬奔騰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牧山還是有分寸的。
此戰以震懾為主。
誰也不想要戰,畢竟打雒陽城是兩敗俱傷的事情。
所以第一天的圍攻,只有聲勢。
到了傍晚時分,牧山便號令全軍退兵了。
日落西山,黑暗降臨,夜色籠罩之下,星月無光,城外,夕陽亭上,屹立一座軍營,軍營之中,火盤的光芒閃爍如白晝,軍營之巔,飄揚一面面氣勢雄偉的牧字戰旗,迎風飄揚。
在軍營側翼,這是景平營的駐地所在。
“陳到,俘虜的名冊理清楚沒有?”牧景跪膝而坐在高位之上,目光栩栩,詢問說道。
“兩千千十七名俘虜,目前已經全部登名造冊,我們正在陸續清查背景,不過如果想要招降,可能有些麻煩,他們如今對我們的敵意很強!”陳到躬身的稟報。
夕陽亭一戰,景平營不出戰,但是在後面撿便宜的事情沒少做,等到他們打生打死之後,半路殺出,俘虜那些潰兵,還被告到了牧山主營。
只是這事情牧山一笑而過,眾將對牧景的景平營雖然恨得牙癢癢,可也沒辦法。
如此以來,雖不主力出戰,可景平營也收繳了將近三千俘虜,惹得暴熊軍和南陽軍不少人的眼熱。
“有些飯一口吃不了,要慢慢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們都用點心,如今的他們,正處於一個低潮,漫無目的,甚至有人要以死效忠何進,可何進說到底已經戰死,他們失去了效忠的精神,所以機會還是有的!”
牧景囑咐的說道:“這將近三千將士,大多北軍將士,如果能吃掉下來,我景平營定然實力大漲,爾等可不要讓吾失望!”
“諾!”陳到眸光堅定,聲音決絕。
“還有!”
牧景抬頭,目光栩栩,看著陳到:“陳到,我對你的期望更加大,你要學會的可不是統帥一曲,而是如何統帥這一營,所以你必須要做的比他們更多,比他們更好,明白嗎?”
“屬下絕不會辜負世子的期望!”
陳到的心血沸騰,眼眸之中有一抹灼熱。
牧景這分明要把景平營交給他,這將會是他獨當一面的機會,他不能放過。
“去吧!”
牧景擺擺手。
“是!”
陳到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你對陳到好像十分器重!”戲志才握一卷書籍,在旁側靜看,待陳到離開之後,才開口說道。
“人才,自然要器重!”
牧景淡然一笑。
“其實景平營乃是精銳,精銳當自成一營,方有絕對的戰鬥力,才能在戰鬥之中發揮最極限的戰鬥力,一旦充入俘虜,還是如此大規模的充入,未必會形成戰鬥力,反而會被俘虜拖累,未必有效!”
“我又何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