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還是認為你太急了!”
關於景平軍擴軍的事情,足足開了兩天軍事會議,才訂下了章程,但是戲志才一直反對,即使已經訂下的綱領,他還是想要勸諫牧景,:“景平軍有很好的軍紀,有不錯的軍中氛圍,朝氣勃勃,軍心穩固,可終究嫡系太少,先是收繳了夕陽亭戰役的俘虜,然後是兼併了幷州軍朔方營,一下子步伐邁的太大,恐怕嫡系影響力就會降低,甚至會被反客為主,屆時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戲志才心中其實也知道如今的形勢並不是很好,看起來的太平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景平軍的兵力還是太少了,連一個汜水關都佈防不足,所以擴軍勢在必行。
但是凡事都要一步步的來,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反而會被噎死。
現在擴軍,景平軍的步伐就跨的太大了,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全面崩潰,昔日驍勇善戰的景平軍會淪為普通地方兵馬的戰鬥力。
“志才,你說的都對,而且這些也是我如今所擔心的!”
牧景不得不承認戲志才對於景平軍考慮的很全面。
軍隊的氛圍本身是一個大熔爐,一些個別的人總會被軍中的那一股大勢給融化,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但是這個大勢是什麼,就很難說了。
景平軍之前的思想造詣很高,景平武備堂出來的莘莘學子影響了不少將士,讓軍中氛圍變得很好,有上進心,有戰鬥力心,講究軍紀,對於服從命令更是尊為天職。
但是景平軍畢竟是歷經數戰,收了越來越多的外來兵將,其中有兵痞,有桀驁不馴的兵王,也有懦弱貪生怕死的慫兵,一旦融合訓練,日常之間生活在一起,誰會影響誰,就很難說了。
不過牧景依舊堅決自己的決定:“但是我們的擴軍是必須的!”
牧景道:“有困難我們可以克服,有麻煩我們也可以解決,可這一步如果我們不邁出去,那就跟不上時局的腳步,我相信我的兵,這些將士他們能在戰場上的出生入死,本身就是意志堅定之輩,即使有些新兵加入,他們不會被輕易影響!”
他想了想,繼續說:“這種情況我們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拌飯,主要是看將領們如何處理,我們可以在軍中強化一下軍紀,軍紀就是一支兵馬的根本,只要能維持好軍紀,戰鬥力就出來了,所以我決定成立一個軍法處!”
“軍法處?”
戲志才聞言,微微眯眼,考慮一番:“這倒是可以,嚴肅的軍紀,應該能震懾新兵!”
“我現在考慮,何人合適來當這軍法處的主將!”
牧景在營房之中來回踱步,這個人選不好挑。
軍法執行,可不是一個好做的活。
做得好得罪人。
做不好那就是得罪了他。
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做。
“讓張遼兼任如何?”戲志才提議說道。
“張文遠?”
牧景聞言,眸光一亮,但是有些擔心:“就怕他乃是降將,多多少少會有人不服!”
“要的就是他們不服!”
戲志才沉聲的道:“軍法處必須嚴謹,不能徇私,景平各營之間關係密切,互相互持,這一點在戰場上是很好,可是軍法處理上,是會私相授受的,屆時我們建立軍法處一點作用力都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得罪人的事情讓張文遠去做!”
牧景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張文遠被排斥出景平軍之外,成為孤立之將,到時候可不利於雙方之間的默契!”
戰場上,主將之將的默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