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穩?”
何進聞言,神色微微一冷,卻帶著幾分自信,道:“那事正常的事情,即使我北軍何嘗沒有逃兵,天子狠,扣我一弒君之名,自會被天下人唾棄,但是那有又如何,天下並非區區名分可定,袁本初和曹孟德還不敢背棄某家,以他們的能力,該穩得住!”
……
夕陽亭北側。
西園軍營。
“本初兄,這樣下去不行啊!”曹操和袁術跪坐營中的草墊之上,曹操有些面容沉重:“連續四五日的時間,逃兵居然有百餘之數,在如此下去,你我恐怕變成無兵可用!”
“我麾下也是如此!”
袁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蹇碩統兵有一手,十常侍滅絕於北邙之事傳來之後,軍中就已經不太穩定了,在加上大將軍如今弒君之名,傳遍軍中,更是激起了不少激憤之心!”
“你有何打算?”曹操問。
“我能有什麼打算,袁司空未必容得下我,袁公路更是想要我死,投雒陽,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放逐渤海而已!”袁紹答
“可如此下去,吾等未必有命回的雒陽!”曹操若有所指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袁紹拳頭握緊,道。
“涼州軍若是早日趕赴而來,或許我還有幾分信心,可如今,我怎麼看都像是董卓起了異心!”曹操平靜的道:“就算涼州軍來了,也未必是幫大將軍的!”
“何進大勢已去,我何嘗不知道!”袁紹苦笑:“可如今之境,卻難有應對!”
“太子!”曹操沉默不語,卻在案桌上以指點水,寫了兩個字。
“太子?”
袁紹看了一眼,喃喃自語,聲細如蚊。
……
……
雒陽西南,郊外的一座山崗之上。
牧山大軍三日之前已經從東郊繞過南郊之地,移師在此,這裡居高臨下,易守難攻,而且還能觀雒陽之城,是一個很好的地理位置。
最重要,這裡距離夕陽亭,不過只是二十里不到的路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