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最近得了不少自由,除了不能離開侯府之外,還算是有點活動空間,心情也開朗了不少,他本灑脫,既來之則安之,也並非一個怨天尤人之輩。
“我不得不承認,我小看了何進的膽量,他能主政朝堂,的確並非僥倖,有一股常人沒有的魄力,敢為天下人之不為!”
牧景笑了笑:“我也低估了何進對吾父的忌憚,他恐怕做夢都在忌憚父親的兵權,所以他願意以高誠意而安撫,讓我父親進京而來!”
這一次的收穫,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大,簡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讓他睡覺都想要笑醒過來。
“這才遂了你的願!”
戲志才冷冷的道。
“也不能這麼說!”
牧景道:“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成,還是未知之數,不過好的開局倒是一定的,如今就看……“
“看天子幾時駕崩!”戲志才斜睨了他一眼。
“志才兄還是這麼聰慧!”
牧景笑了笑。
“你就不怕牧氏成為天下人誅殺的國賊嗎?”戲志才問道。
“你有怎麼知道,我們牧氏不會成為拯救大漢的功臣呢?”牧景反問。
“自古以來,外藩進京,京城必亂!”
“早亂了!”
牧景淡然的道:“南陽的兵不進京,幷州軍就不進京嗎,或許那西涼的兵也會進京,要怪,就怪這世道逼人,誰不想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可朝廷鎮不住天下,只能破而後立!”
“破而後立,一言四字,卻要多少人頭落地!”
“你若不想更多的人頭落地,你就幫我啊!”牧景目光栩栩,道:“你若能幫我,或許雒陽能少死很多人!”
“我不會為賊所用!”
戲志才執著。
“你不想雒陽血流成河,我也不想,幫我就是幫你,我是賊,可我也在為朝廷而效命,白馬寺的禪言之中有一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若是沒有下地獄之心,如何有拯救天下人之勇!”
牧景侃侃而談,十足一個神棍。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戲志才不得不承認,牧景的話多少能促動他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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