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瓷看著看著就手癢了,伸出指尖戳了戳。
軟絨絨的,擦著指腹而過的時候有點癢癢的。
她玩得起勁兒,見陸臣衣沒醒,把魔爪伸向了他的側臉——溫瓷早就想這麼幹了!
陸臣衣明明帶兵打仗那麼多年,怎麼還能這麼白。乾淨細膩得就像上好的瓷器,一點瑕疵都沒有。
身為女子,溫瓷嫉妒了。
她報復性的戳了戳。
在陸臣衣臉上戳出一個小小的窩,那一片的面板被壓出好看的桃花淡紅。
陸臣衣眼睫輕輕顫了顫,嚇得溫瓷以為他要醒了,立馬滾到一邊正襟危坐。
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好在等了一會兒,最後無事發生,她也沒敢再去碰陸臣衣。
聽溫瓷說完,陸臣衣恍惚是有些印象,只記得那天溫瓷低著頭不敢看他,下了馬車就跑。
他那天太累,也沒多想。
倒是沒想到,這丫頭趁他睡覺的時候這麼大膽。
“哦?”陸臣衣將九連環放下,轉而牽住溫瓷的手,嗓音輕慢,“那瓷瓷現在再來試試,睡著時候和沒睡時,摸起來有什麼區別。”
——“!!!”
溫瓷:饒了我吧。
未免也太羞恥了。
陸臣衣不顧她反對的眼神,拉著她的指尖要往他臉上去。
溫瓷忽然反應過來:“這又不是你的臉!”
陸臣衣怔了怔。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她的反應著實可愛,索性低頭一笑:“你說的是。”
伸手將人皮面具掀了下來。
少年眉眼清潤如霜,狹長的眼輕輕一瞥,如同舊夢裡的桃花伸出了枝椏。
溫瓷呼吸短暫地停滯了一下。
儘管看見過很多次陸臣衣的臉,但是每一次,還是不由自主地被他這張臉所驚豔。
——“我有罪我膚淺,但我是真喜歡陸狗這張臉。”
陸臣衣一僵,耳尖慢慢飄上紅色。
他將溫瓷的手指抵著他的眼角,慢慢地往著顴骨下移,一錯不錯地盯著溫瓷:“如何,可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