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無沉聲應下。
走出房間後,陸臣衣立刻轉換成了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式,漫不經心地走到祁林城主的書房。
在自己兒子面前,祁林城主全然沒有當初在陸臣衣面前的奴顏媚態,猛敲了一下書桌:“你去哪兒了?”
他眉心擰得像麻花:“聽說你剛剛從城外回來,又去花天酒地了?”
陸臣衣懶洋洋地回答:“您這不是很清楚嘛,還問什麼。”
“逆子!”祁林城主氣得臉紅脖子粗,“天天就知道泡在女人堆裡!聽說你抱著個女人回府,你可把你爹的臉都丟盡了!”
“爹,我什麼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陸臣衣滿臉不耐,“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可就回去了,我的小美人還在床上等兒子呢。”
祁林城主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你給老子滾!”
陸臣衣從善如流地轉身要離開。
身後傳來祁林城主的怒吼:“混蛋,你給我回來!”
他便慢悠悠轉過來:“又怎麼了?”
“這幾天你別瞎跑,別衝撞了貴客。”祁林城主臉色正經了些,“還有,傅舟的那個相好,你當初真的處置好了嗎?我這心裡啊,始終七上八下的。”
傅舟,是在陸臣衣之前,派來祁林城的最後一任將軍。
陸臣衣心思微動,臉上還是那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爹,你還不放心我嗎,這事我當然辦妥了。”
祁林城主沒好氣地道:“老子就是太放心你了,怕你又色迷心竅,沒把那個女的給殺了。”
陸臣衣笑了笑:“女人那麼多,我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誤了大事。”
“我走了,爹,”陸臣衣開啟房門,“春宵一刻值千金,沒事別來打擾我。”
“兔崽子!”
他關上門,將祁林城主的怒罵隔在門後。
這次談話,倒比他想象得收穫要多。
祁林城主口中所說的傅舟和他的相好,很有查探的價值。
還有他剛剛說的“貴客”,很大可能和刺殺的事有聯絡。
陸臣衣一邊想著,一邊走回了三少爺的房間。
一開啟門就看見溫瓷坐在椅子上,伸長脖子在看旁邊的夜無解九連環。
她託著小臉,看起來好像專心致志地在學習九連環怎麼解。
陸臣衣卻聽到她心裡在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夜無弟弟的手真好看,說兩句話就臉紅了好可愛!”